可姚嘉壹壓根就沒有打過電話,這兩個白癡被調虎離山。他們甚至說對方的聲音跟他好像,而且是在賀鈞的朋友來了以后才接到的電話,想著有賀鈞朋友在場,離開一陣應該不會發(fā)生什么事。
姚嘉壹也去找過賓賓,但這人就跟人間蒸發(fā)了似得,怎么聯(lián)系都聯(lián)系不上了。
因為找不到賀鈞,姚嘉壹本就狀態(tài)不好??晒ぷ鞯氖虑樗植荒艿R,有好幾個商演的單子都等著他上臺演出,而且公司還趁著他火了,馬不停蹄給他安排四五個綜藝錄制,忙得不可開交,而且公司還安排了姚二跟他一塊去,顧名思義是讓他帶新人。他甚至連睡覺的時間都擠不出來了,除去錄制節(jié)目和商演活動,他還得安排錄制短視頻和采訪,每天喝四五杯咖啡提神都沒用,遮瑕都快蓋不住他的黑眼圈了。
姚嘉壹就這么被迫忙了一個多月,紅血絲布滿了他的眼睛。姚嘉壹覺得自己狀態(tài)不行,好不容易推掉了采訪錄制,終于清出了半天時間來休息。結果他才睡了三小時不到,他就收到了何千嶼的電話。何千嶼在他還都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的時候對他劈頭一頓痛罵,“你有種,你等著。我要是糊了,你也別想在圈子里待!”
姚嘉壹頭痛到炸裂,一頭霧水的掛了電話,他上網(wǎng)看了眼熱搜,才知道何千嶼私生活紊亂的事情被爆出來了。姚嘉壹可是什么都沒干,那份查出來何千嶼私生活紊亂的資料甚至被他扔在桌子上落灰。他忙得天旋地轉,連去找賀鈞的時間都沒有,哪里還有時間去整何千嶼。
姚嘉壹得知發(fā)生什么事以后把手機一扔,滿不在乎的睡過去了。
可何千嶼出事跟他關聯(lián)很大,要找他簽約的代言都跑了好幾個。但姚嘉壹不覺得是什么壞事,因為他需要抽出時間來去找賀鈞。他幾乎已經(jīng)確認,賀鈞的離開跟姚二是有絕對的關聯(lián),只是他沒時間去處理,而且賀鈞鐵了心要走,他就暫且放賀鈞一段時間自由。
就是沒想到后面發(fā)生的事情開始有些不受控制,姚嘉壹也不是傻子,他幾乎能確認自己就是被針對了。工作室的事情他本來就還沒跟公司談妥,他是需要抽空找姚父談談的,可他都還沒來得及去辦這事,就有別的手續(xù)原因導致工作室不能運營,就連先掛名在他公司名下的舞團也遭到了影響,導致他們不能以整個團名義出去接商演,手里好幾個商演的安排都為此耽擱,還有甚至要賠違約金的。
姚嘉壹忙得焦頭爛額,終于在何千嶼的一場反擊之下,
他也成功被何千嶼拖了下水。何千嶼這反咬一口的本事挺厲害的,姚嘉壹看到都發(fā)笑。
但是終于可以休息了。
姚嘉壹躺在舞蹈室的地板上,所有兄弟都在盯著他看。他們最近靠姚嘉壹的火熱程度也小賺了一把,現(xiàn)在姚嘉壹出事了,他們都有些不知所措的盯著姚嘉壹看。他們甚至有人是埋怨姚嘉壹的,即便他們信姚嘉壹是被污蔑,被造謠,可他們已經(jīng)被波及到了。
“壹哥,我們都不能以團的名義接商演了。之前就沒了好幾個活動,我們賺的錢本來就多人分,我覺得——”
“覺得什么?!币我汲瘑栐挼娜丝戳诉^去,笑了下,“覺得我連累你們了?”
“沒有沒有,怎么會。本來就是我們跟著你的,但是我們,我們得賺錢,我們跟壹哥你不一樣,我們還有家要養(yǎng)活,所以”
所以什么已經(jīng)很明顯了,說實話姚嘉壹雖然是隊長,大家都聽他的??扇绻f姚嘉壹跟他們關系有多好,哪又不見得。姚嘉壹只是跟誰都好,但誰都又不是真心的。他對所有人都有疏離感,他從心底里就從未信任過任何人。
姚嘉壹看了一眼袁誠,他最近沉默了很多。姚嘉壹大概能猜到袁誠跟姚二是私下有聯(lián)系的,他幾乎能想象到,是袁誠接應的姚二,才讓姚二帶走了賀鈞。“壹哥你看,你說要開工作室。也沒問過我們的意見就私自把我們的團名給掛上了,出事了不能用,我們也沒說什么,可是現(xiàn)在——”
“知道了?!币我即驍嗔怂?,他從地板上坐了起來?!拔覜]問你們意見?”他有些難以置信他們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的,他有點笑不出來,習慣性上揚的嘴角都有些抽搐,“說全盤支持我的,不是你們?”
大家的臉色都沉了下來,是想反駁他,又不敢。姚嘉壹又看了一眼袁誠,想看看自己最好的兄弟會說些什么。但沒有,袁誠只是躲避著他的視線,保持著沉默。
沒由來的,姚嘉壹的心臟抽著疼了一下。他擺了擺手,站了起身,“算了,我來想辦法?!彼首鬏p松地笑了笑,“是我的錯,我不會讓你們賺不了錢的?!?/p>
好想死。
離開舞蹈室以后姚嘉壹腦袋里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
舞蹈室是他的,一開始帶著兄弟們去接活動的也是他。最開始只有他跟袁誠兩個人,后來他試著做視頻賬號,慢慢才有的其他人加入,說想跟他學跳舞,還很自覺的要給他交學費。
但姚嘉壹帶著他們賺到了錢,就如數(shù)把學費的錢還了回去。后來為了大家練舞方便買的舞蹈室,他也名正言順成了大家眼里的隊長,隨著時間感情越來越好,大家也都打成了一片。
卻是假的,一旦他垮了他就什么都不是。
從來就沒有任何一個人愿意留在他身邊,即便他委曲求全,即便他拼盡全力的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