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內諸子百家,無論儒、道、法、墨、陰陽……皆有其存身立命之地?!?/p>
“然,我大秦,亦絕不會允許任何一家學說,凌駕于律法之上,影響力過度膨脹,以至于動搖國本,蠱惑民心,破壞這來之不易的安定與秩序?!?/p>
“百家之學,需在秦法框架之內,為我大秦之強盛服務。”
“此乃底線,不容逾越?!?/p>
贏子夜的話語清晰而直接,既是表明態(tài)度,也是一種警告!
他欣賞佛法的精妙,但更看重大秦的穩(wěn)定與統(tǒng)治。
摩訶止觀聞言,臉上并無意外或不滿之色,反而愈發(fā)恭敬。
他再次合十行禮,聲音懇切。
“殿下明鑒?!?/p>
“我佛門弟子,遠行傳法,旨在弘揚正法,教化眾生,導人向善,出離苦海,絕非為爭權奪利,亦不敢有絲毫危害家國社稷之念?!?/p>
“佛法慈悲,戒律森嚴,首重清凈無爭,于國于民,唯有裨益,絕無禍患?!?/p>
“老衲可以向殿下保證,若蒙允準傳法,我等著重宣揚的,必是使人向善,安分守己,忠君愛國之教義,絕不敢有違大秦律法,動搖殿下江山分毫?!?/p>
他的表態(tài)十分明確。
將佛法的定位放在了“輔助教化”“導人向善”的層面。
并主動承諾,服從秦法!
這無疑極大地降低了統(tǒng)治層面的風險!
贏子夜深邃的目光在摩訶止觀臉上停留片刻,似乎在判斷其話語的真?zhèn)巍?/p>
片刻后,他微微頷首。
“大師既有此心,自是最好?!?/p>
“具體傳法尺度,地域范圍,容后再議?!?/p>
他將此事暫且擱置。
隨即,提出了另一個他更為關心的問題。
目光銳利地看向摩訶止觀。
“既然傳渡之事暫且不提?!?/p>
“那么接下來?!?/p>
“大師是否該跟本公子好好說一說,貴國孔雀王朝,如今究竟是何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