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械、精鐵、融化的金子——這些東西,絕不能落在他們手里!”
公孫墨玄領(lǐng)命而去。
贏子夜站在牢獄長廊盡頭,望著遠處漸亮的天色,眸中殺意翻涌。
謀反的網(wǎng)已經(jīng)織好。
而現(xiàn)在,該收網(wǎng)了。
……
陰暗潮濕的牢房里。
鐵鏈穿臂而過,釘入石柱。
倉曹低垂著頭,身形僵直,臉上已分不清是汗水還是血水。
他閉著眼,一言不發(fā),像具沉默的木偶。
“李倉曹?!?/p>
贏子夜緩步走近,靴底踏在滲水的石板上,發(fā)出沉悶的回響。
“知道為什么,最后才審你嗎?”
倉曹依舊低頭不語,仿佛連痛覺也已麻木。
贏子夜淡淡道:“你身上的毒釘,本公子早命人取出?!?/p>
“你想靠咬舌或毒發(fā)身亡,一步都走不通?!?/p>
倉曹終于睜開一只眼,眼中毫無懼意,反倒浮現(xiàn)出一絲譏誚。
“下官……無話可說?!?/p>
“無話可說?”
贏子夜輕笑,取出一卷竹簡,“那你看,這是你‘無話可說’的證據(jù)?!?/p>
他緩緩念道:“去年三月,你在城南置辦了一處三進宅院。”
“五月,購入兩個南越歌姬?!?/p>
“八月,你弟弟入伍未三月,便提為什長,有本事啊?!?/p>
倉曹冷笑:“我父兄皆為軍職,有恩蔭之規(guī),怎就是罪?”
“那這呢?”
贏子夜翻出另一卷文書,語氣冷了幾分!
“軍械庫出入登記,從去年至今,少了三百具弩機,五十車精鐵,倉儲記錄上卻無缺口?!?/p>
倉曹喉頭動了動,依舊沉默。
“你倒是死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