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沿途各郡縣……”
贏子夜的聲音清晰而平靜,卻帶著一種石破天驚的意味!
“凡有冤屈,有狀要告,有吏不法者,無論士農(nóng)工商,無論案件大小,皆可于本公子歇宿的驛站之外,遞狀申訴?。?!”
“本公子,親自受理!”
“什么?!”
趙弋蒼有些震驚,幾乎以為自己聽錯(cuò)了!
皇子巡行,受理民訟?
這…這于禮制不合,更是從未有過先例!
更何況,這等于將沿途所有地方官的政績隱私都置于陽光之下,會引來多大的反彈和風(fēng)波?!
“主上!此事萬萬不可!”
趙弋蒼急忙勸諫。
“此舉恐引起地方動(dòng)蕩,且…且難免有人誣告,耗費(fèi)心神,亦容易授人以柄??!”
贏子夜看著他,目光深邃。
“若是誣告,查實(shí)反坐即可?!?/p>
“但若真有冤屈呢?若真有如呂公那般,求助無門,反遭迫害的百姓呢?”
他走到那堆搜刮來的財(cái)寶前,拿起一錠黃金,語氣冰冷。
“曹禺之輩,為何敢如此肆無忌憚?”
“就是因?yàn)樯舷鹿唇Y(jié),蒙蔽圣聽,讓百姓有冤無處申!”
“他們以為殺了曹禺,燒了信件,就能捂住蓋子?”
“本公子偏要把這蓋子徹底掀開?。。 ?/p>
贏子夜猛地將黃金擲回箱中,發(fā)出哐當(dāng)一聲脆響。
“我倒要看看,這朗朗乾坤之下,到底還藏著多少魑魅魍魎!”
“也要看看,那躲在幕后之人,還能不能坐得?。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