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成員遲疑了一下,請示道:“主上,既然如此…是否需要屬下派一隊好手,前去‘迎接’荀夫子,名為護送,實為監(jiān)控,以免途中再生事端,或…讓他改了主意?”
贏子夜聞言,卻緩緩搖了搖頭,語氣篤定:“不必?!?/p>
他站起身,踱步到窗前,望著窗外沉沉的夜色,聲音帶著一種掌控一切的自信!
“他既然決定來了,便不會半途而廢?!?/p>
“派人去,反而顯得小家子氣,落了下乘?!?/p>
“至于安全……”
贏子夜輕笑一聲,“你覺得,能彈指間滅殺一隊專業(yè)殺手的人,還需要我們那點可憐的‘護送’嗎?”
暗河成員頓時語塞。
“他的目的,本公子大致能猜到。”
贏子夜轉過身,目光重新變得銳利而冷靜,“眼下,我們的重中之重,是科舉,是確保閱卷放榜萬無一失!”
“不能再分出任何精力節(jié)外生枝?!?/p>
“傳令下去,所有暗河所屬,繼續(xù)全力盯緊閱卷場所及一應相關人員!”
“給本公子把眼睛擦亮,耳朵豎直!”
“荀夫子那邊…只需遠遠盯著,將他抵達咸陽的具體時間報來即可,不必接觸,更不必干涉?!?/p>
“諾!卑職明白!”
暗河成員重重領命,心中對主上的深謀遠慮和冷靜判斷佩服不已。
“去吧?!?/p>
暗影退去,書房內重歸寂靜。
贏子夜獨自立于窗前,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荀夫子……
你終于還是坐不住了么?
也好,便讓本公子看看。
你這儒家最后的定海神針親臨咸陽。
究竟…想唱一出怎樣的戲。
……
中車府令官署。
最深處的密室。
這里永遠彌漫著一種與陽光隔絕,陰冷潮濕的氣息。
仿佛連時間在這里都變得粘稠而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