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沛縣到郡城,我們快,他們更快,總能搶先一步,斷尾求生?!?/p>
他抬起眼眸,看向趙弋蒼和那名暗河頭目。
“你們說,這藏在幕后之人,此刻是不是正躲在某個角落里,以為燒了些信件,殺了個棄子,便能高枕無憂,看我的笑話?”
趙弋蒼等人低頭,不敢接話,但心中皆凜然。
公子這話,分明意有所指,且似乎…并不意外?
“他們既然想看,”
贏子夜緩緩站起身,踱到窗邊,望著窗外正在被清點(diǎn)的,曹禺搜刮的民脂民膏,聲音陡然轉(zhuǎn)冷。
“那便讓他們看個夠!”
“把這泗水郡的天,捅個窟窿出來?。?!”
趙弋蒼疑惑抬頭。
“主上的意思是?”
贏子夜轉(zhuǎn)身,目光銳利如刀。
“曹禺雖死,但其罪證確鑿,罄竹難書!”
“依律,其家產(chǎn)盡數(shù)抄沒充公,其三族親屬,凡有涉案者,一律下獄論罪!”
“其黨羽爪牙,有一個算一個,全部給我揪出來,從嚴(yán)從重處置!”
“將曹禺之罪,及其伏誅之事,明發(fā)泗水郡及各下屬縣鄉(xiāng),公告百姓!”
“諾!”
趙弋蒼精神一振,這才是公子雷厲風(fēng)行的風(fēng)格!
“還有,”
贏子夜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莫測的光芒。
“傳令下去,本公子不日即將啟程,返回咸陽。”
趙弋蒼一愣,這就回去了?
他還以為公子要在此地深挖下去。
然而,贏子夜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和帳內(nèi)所有暗河精銳都吃了一驚。
“通知沿途各郡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