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帝威如泰山壓頂,幾名儒生當(dāng)場癱軟!
扶蘇儒服已被冷汗浸透,手中的玉杯“當(dāng)啷”落地,碎成八瓣。
“陛……陛下!”
淳于越的膝蓋在打顫,卻仍強(qiáng)撐著辯駁。
“孔子曰……”
“住口?。?!”
始皇帝一聲厲喝,殿外驚雷炸響。
“朕橫掃**時(shí),你的孔圣人在哪?”
“朕修筑長城時(shí),你的仁義禮智又在哪?”
龍靴踏過滿地酒漬,在淳于越面前投下死亡的陰影。
贏子夜注意到趙高的手指在袖中痙攣——
這個(gè)老狐貍竟也繃緊了脊背。
“你說百姓?”
祖龍低語般重復(fù),語氣不重,卻如雷震殿宇。
他緩步走下御階,龍靴踏在玉石地面上,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眾人心口。
“六國遺民易服剃發(fā)時(shí),怎么不見你談百姓?”
“匈奴叩邊屠村時(shí),怎么不見你談百姓?”
淳于越雙膝發(fā)顫,卻仍咬牙不退。
始皇帝目光如炬,猛然一抬手。
“掌嘴?!?/p>
兩名內(nèi)侍應(yīng)聲而出,一人將淳于越按跪在地,另一人掄起鑲玉拂塵柄,沉沉一記抽下??!
“啪!”
淳于越臉頰炸開一道血痕,儒冠斜落,血花濺在臺(tái)階之上。
“父皇息怒!”扶蘇的聲音適時(shí)響起,穩(wěn)重中帶著謙恭,“老師不過一時(shí)失言,罪不至死!”
“扶蘇!”祖龍忽然喝道。
長公子猛然一震,踉蹌起身。
“你說儒家仁義?!笔蓟实垩凵窭滟?,語聲震天。
“可朕掃**、定萬邦,用的是兵法還是《禮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