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越。
經過旬日的修整,這里褪去了戰(zhàn)火硝煙,竟顯出一種難得的寧靜。
陽光灑在剛剛清理完畢,開始重建的王庭廣場上。
工匠和士卒們忙碌著。
雖依舊忙碌,卻少了那份肅殺,多了幾分生機。
贏子夜一襲玄衣,立于臨時改建的行宮廊下,目光掃過井然有序的營地,眉頭卻幾不可查地微微蹙起。
他從韓地匆匆返回,心中總縈繞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疑慮。
那些偽裝暗河的殺手,那個被刻意放置的假寶盒……
其背后目的,絕非僅僅為了引開注意力那么簡單。
扶蘇正與幾名文吏交代著事務。
見贏子夜出來,便快步上前。
他臉色比之前紅潤了許多,眉宇間雖仍有儒雅,卻也多了幾分經事后的沉穩(wěn)。
“六弟,你回來了?!?/p>
扶蘇語氣溫和,帶著關切,“韓地之事可還順利?昨日見你神色凝重,可是有何變故?”
贏子夜收回目光,看向扶蘇:“兄長,我離開這幾日,南疆各處,可有何異常?”
“特別是關于封印、古墓,或者特殊能量波動之類的傳聞?”
扶蘇聞言一怔,仔細回想片刻,搖了搖頭:“并無此類奏報。”
“蒙毅將軍清剿殘匪頗為順利,各歸降部落也還安分,王賁老將軍與王離正在勘測水道地形,籌備修渠之事。”
“一切皆按六弟你離去前的安排進行,并未聽說有何異常?!?/p>
一旁的少司命靜靜立著,紫眸微轉,輕聲道:“夫君是否多慮了?”
“或許那些人的目標,確只在韓地寶盒?!?/p>
贏子夜沉默片刻,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玉扳指,最終緩緩道:“或許吧,但愿是我想多了?!?/p>
但他眼底那抹深思卻并未完全散去。
直覺告訴他,事情沒那么簡單。
只是眼下毫無頭緒,也只能暫且按下。
接下來的幾日。
贏子夜并未立刻投入繁忙的政務,反而更像是在休整,實則暗中調動暗河的力量。
加大了對南疆各地,特別是那些偏遠險絕之地的監(jiān)控力度。
而扶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