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幾百下過去了,采兒終于大聲地叫喚起來:「哎喲呵……快些兒……快些兒呀,俺就要到了!」渾身上下如發(fā)了羊癲瘋一樣地抽搐起來,摸了把腰肢一僵,繃得跟一張滿弦的弓似的,肉穴里「簌簌」地活動起來將肉棒越纏越緊。
黑娃趕緊直起上半身來,握緊了女人的小蠻腰,咬著牙沒頭沒腦地沖撞起來,「噼啪」「噼啪」的脆響一時響徹了整個房間,就連床也在身下「吱嘎」「吱嘎」地嗚咽掙扎著。采兒可不是秀蘭,黑娃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一顆也不敢掉以輕心,雖然用的全是深插狂送,速度上也不敢打開,只是保證桿桿到底罷了。
「啊……啊啊……快一點吶!快一點吶!」采兒叫道,她可不是能被輕易糊弄的主兒,她知道男人想保存實力,便收了收大腿緊緊地夾住肉棒,不過這樣的做法卻讓里面狂癢起來,「天?。√彀?!快活死了……死了……」她聲嘶力竭地尖叫起來,雙手緊緊的拽住下面的床褥,把全身緊繃著把頭埋在褥子上一動也不動了。
「好咧!這回輪到俺了!」黑娃見她已是窮弩之末,便抖擻起精神來一陣狂抽亂送,一時間淫水在只聽淫水四濺的聲音「乒乒乓乓」地響成了一片。一百下還不到,采兒就松開牙關(guān)「唔呀」地悶哼一聲,肉穴里涌出一股熱流來在龜頭上一燙,燙得黑娃的腰眼一陣陣地發(fā)癢,「不好了!不好了!」黑娃叫囂著,他知道自己馬上就要精關(guān)不守了,準(zhǔn)備用殘存的力量再多干幾下。
「你這千刀萬剮的東西!還真的要射里面了?!」秀蘭叫罵著從后面撲過來,一搭手攬在他的脖頸上,拉扯著他往后便倒,肉棒「噼撲」一下從肉穴里扯脫出來,在男人的胯間劇烈地顫動了兩下,一股濃濃白白的液住沖天而起,「撲撲撲」地射了差不多一人來高后去勢才盡,墜落下來「啪啪啪」地打在黑娃的胸脯上,打在了被壓在身下的女人的臉龐上。
采兒的身子歪倒在了一邊,秀蘭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像根木頭似的壓在身上巋然不動,「像個死豬一樣!快起來!起來!」她用出吃奶的氣力來將男人往邊上推去。
正在此時,打谷場的方向傳來幾聲「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的破鑼聲,不大一會兒,院墻外便響起了一片「雜雜沓沓」的腳步聲,腳步聲一直往打谷場的方向涌去,有人還在驚恐地嘟囔著:「九頭蛇來了!九頭蛇來了!」,黑娃吃了一驚,趕緊從女人身上翻身下床來,還沒站穩(wěn)腳跟,有人就將院門拍得「蓬蓬」地響,扯著嗓子往里面叫喊:「黑娃!黑娃!快起來了,到大槐樹下集合!」黑娃從窗口朝外吼了一聲,那人便急匆匆地走了。
黑娃穿好衣服撇了床上兩個光赤赤的女人跑出來,那破鑼聲還在不住地響——這是葫蘆村集合的號子,非有大事不得敲打起來。
黑娃追上落在后面的大虎,一把將他拽住問道:「這大清早的,究竟出啥事兒了?這般急火火的。」「俺也不知道咋了,覺都還沒睡醒,就被吵醒了!」大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說道,「不過好多人都說是九頭蛇來了……」「這玉米都還沒熟,他來干啥?狗日的吃飽了撐的?」黑娃罵道,心里暗暗地吃驚,看來昨晚采兒說的刀客被擄走的事并非虛言。
「誰管他呢!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大虎撒開腿就跑。
黑娃跟在人群后面,一路小跑到大槐樹下面,那里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沒過多久,葫蘆村的人基本上都到齊了,就連秀蘭和采兒也跟了過來,看樣子兩人只是隨便穿了外衣,頭發(fā)蓬松松的,臉都來不及梳洗一番。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往村口張望,沒過多大功夫,村口便傳來馬蹄聲,一對人馬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去向著大槐樹這邊跑過來,為首的正是那天中午黑娃在谷口上看見的三個漢子,都騎著高頭大馬,后面跟著百來個挎著馬刀的小嘍啰——看這陣仗必是九頭蛇無疑了。
山賊一上來便將村民團團圍住,兇神惡煞的樣子把膽小的孩子嚇得「哇哇哇」地直哭個不住。
九頭蛇怒吼了一聲,聲若一聲響雷將眾人的聲音都壓了下去,一時間全沒了聲響,「俺今兒來,是給你們送禮物來的!」他大聲地嚷道,向身邊的胖子和瘦子使了個眼色,兩人便將手中的三個布包齊齊地拋向空中,朝人群里直咂下來。
村民驚叫著你推我搡地閃開了一片空地,那布包「咚咚」地落在人群中央,滾了幾下便停了下來。有幾個膽子大的后生探著身往上面看,里面竟沁出紅紅的血水來,嚇得膽戰(zhàn)心驚地就往外跑,卻被小嘍啰揮舞著馬刀堵了回來。
「看看,都看看!」九頭蛇用手指著六神無主的村民大喊大叫,「這就是你們的請來的刀客,全都是些平庸無能之輩,還妄想和俺九頭蛇對著干?」村民這才知道布包里是三個刀客的頭顱,秀蘭看了看驚恐的采兒,緊緊地攥住黑娃的手躲在黑娃的背后。
「俺這么大清早的把大家伙叫來,不是來找大家麻煩的,」九頭蛇語重心長地說道,突地話鋒一轉(zhuǎn),提高了嗓門叫道:「俺只是想知道這是誰的主意,有種的站出來,別害了大伙兒的性命!」村民你看我我看你,全都不說話,九頭蛇見撞,一時間惱羞成怒,騰地從馬背上躍起來,如大鵬展翅一般重重地落在眾人跟前,一身手將最前面的大虎揪到空地上,一腳提在腿彎子上,大虎便哀嚎一聲直直地跪了下去,「不說是不是?俺就一個一個地砍下去,砍到你們說出來為止!」說完按著大虎的脖頸,高高地舉起鬼頭刀來。
大虎早尿了一褲襠的,眼看刀就要落到自家的脖子上了,便閉了眼顫聲大叫了一聲:「黑娃!是黑娃!」「賤皮子,早說嘛!」九頭蛇生生地把刀停在半空里,朝大虎的屁股上蹬了一腳,大虎「噗通」一下栽了個狗啃屎,灰撲撲地爬起來跑到了人群里。
九頭蛇轉(zhuǎn)過頭來,轉(zhuǎn)了轉(zhuǎn)脖頸,瞪著雙牛眼地掃視著人群,厲聲吼道:「黑娃是誰?給老子站出來!」村民齊刷刷地低了頭看著地面不吭聲,九頭蛇又猛地撲上前去要把大虎拖出來,黑娃再也沉不住氣了,在人群里朗聲叫了一聲:「你大爺在此!」一甩手掙脫了女人的手,撥開人群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九頭蛇走到黑娃跟前,用明晃晃的刀背敲了敲黑娃直挺挺的胸脯,「你就是黑娃?俺大爺?」他皮笑肉不笑地問道,聲音里有股說不出的陰森森的味道。
「是!俺就是黑娃!你不是要找你大爺么?」黑娃嚷道,伸手抓了厚厚冰冷的刀背將龜頭刀撥開,大伙兒手心里都替他捏了一把汗。
「刀客是你請來的?」九頭蛇也不惱怒,歪著頭耐心地問道。
「這全是俺一個人的主意,不關(guān)其他人什么事,」黑娃點了點頭道,他聽說過九頭蛇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料想今兒是躲不過去了,便將心一橫大聲叫道:「好漢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你九頭蛇要是有種,盡管沖著俺來呀!對小孩子撒什么脾氣?」「哈哈,俺說過要你的命了么?俺可是不是見人就殺的大魔頭,對不對?」九頭蛇將手一攤笑嘻嘻地說道,「這葫蘆村兩百口人,還沒人敢在俺九頭蛇面前自稱大爺?shù)?,就你算個英雄,俺也是個大氣量的人,不如你跟了俺,吃香的喝辣的隨你的意……」「放屁!」黑娃怒喝一聲打斷了他的話,「俺堂堂七尺男兒之軀,雖說不會舞刀弄棍,卻也有的是氣力,田地里種多少俺就吃多少,哪像你們這些吃軟飯的?別人種好了就來搶,俺可做不來這等沒羞恥的事!」這一番話痛快是痛快,可是眾人聽得心驚膽顫的,九頭蛇的臉?biāo)⒌囊幌录t到了脖子根,青一塊紫一塊地掛不住了,突地一個掃堂腿掃在黑娃的小腿骨上,黑娃「哎喲」一聲撲地便倒,「這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啊?」九頭蛇一腳踏在黑娃的背上嚷道,眾人發(fā)出一陣驚呼,心想黑娃這下要遭殃了,卻懾于山賊的淫威,不敢上前來救。
黑娃滿嘴里都是灰土,氣都快喘不過來了,「來呀!你來呀!要是俺……俺皺一皺眉頭,俺黑娃就是你養(yǎng)的!」他沙啞地吼道。
「兄弟!你這是要尋死,俺也留不住你了!」九頭蛇橫行這么多年,哪里受過這等侮辱,便將鋒利的刀刃在黑娃的脖頸上比了一比,高高的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