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死了!快活死了!……」一迭聲地浪叫起來,龜頭頻頻地觸擊著花心,那種戰(zhàn)栗的麻癢一陣陣地在四下散播開來,渾身頓感通泰無比,便緊咬了嘴皮,把腿兒掰得更高、屁股更加往上翹了。
不大一會兒,只覺四壁上滲下水來,穴里就如泛濫開了春潮一般無二,黑娃才挺動著屁股前前后后地緩緩聳動起來,熱乎乎的洞穴里便發(fā)出了淫靡不堪的「唧唧嘖嘖」的聲音,粉紅的肉褶兒被粗大的肉莖帶動著翻卷出來,一忽兒又被塞了進去,煞是撩人眼目。
「真真爽死俺了,黑娃!你的大肉棒……插的俺……爽浪極了!」嬌聲直喘,小肚子不住地收縮起伏,口中百般的狂蕩,「心肝尖尖兒,你就放心的弄唄!弄死俺……俺也不怪你的!」一顆頭在在床鋪上翻過來來滾過去,直滾得釵飾四下散落、一頭烏絲亂糟糟的。
「俺弄死你,弄死你……」黑娃見她如此貪婪,暗暗加重了抽插的力度,屁股挺動得也越來越快,激起了一片「劈啪」「劈啪」的淫水飛濺聲,連綿不絕于耳,「弄死……弄死你這浪蹄子!」他啞著嗓子一面叫喚一面抽撻,聲音鈍得就像生銹了的鋤頭扎在硬梆梆的泥土里。
「啊……啊呀……哎喲……」秀蘭放聲呻換起來,每當這時候,她是顧不得鄰里聽見的,「笑就笑唄,誰家不弄屄來著?」她經(jīng)常對那些長舌婦如是說,穴里的肉棒就像一根粗大的樹樁刮擦著肉皮,她很是享受這種跌宕起伏的快感「噢……老天呀……你都快插死我俺了!俺愛……愛死你的大鳥啦!」她歡快地呼喊著。
婦人的肉穴就像個黏稠的泥潭,雖然柔柔軟軟的,但卻有著驚人的吸力,一次次地收攏來纏裹著黑娃的肉棒,熱情地在上面吮咂著,似乎不榨干這節(jié)甜蜜的甘蔗的汁液就不甘休。
也不知過了多久,黑娃已是氣喘如牛,額頭上熱乎乎的冒出些汗來,腦袋里暈暈乎乎的分不清東西南北了——他知道自己就快跌落到了萬丈深淵里去了,在粉身碎骨之前,他得痛痛快快地享受一番,便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咬著牙更加瘋狂地抽插起來。
「嗚……嗚哇!……哇……我的親爹爹呀!」秀蘭的浪叫聲里有了哭腔,她已經(jīng)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疼痛還是快樂,只覺肉穴就像一個加了柴薪的磚窯子,內(nèi)里的溫度驟然升高了許多,開始熱烘烘地燙起來了,那肉棒就像一把粗糙的巨杵,不斷地地杵到窯子里面,濺起了一簇簇欲望的火星。
也分不清是淫水還是精液,抑或是兩者的混合物,源源不斷地流了一波又一波,流得蛋袋、恥毛和肉丘上全是粘滑滑的水膜,還有的流溢到了下面打濕了床褥。
「俺……俺要死了……要死了?!剐闾m緊緊地抓住床單狂叫起來,床單在她的掌中像渭水的波浪一般皺縮起來,雪白的脖頸長長地扯直了,喉嚨眼里在「咕咕」地低鳴。
黑娃一聽,心里一陣狂喜,趕緊抖擻精神,「乒乒乓乓」地往穴里一陣狂抽亂送,務求每次都深入穴底。
「深些兒,再深……深些兒……唔哇……俺的親娘呀!俺的心肝呀!」秀蘭大喊大叫起來,奮力抬著臀部迎湊上去,伸手抓住男人的臀部可勁兒地往肉穴里拉,尖尖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結實的臀肉里。
黑娃咬牙忍住疼痛,沒天沒日地搗弄著,如一頭炎炎烈日下的牯牛在淋漓的水田里賣力地耕耘著,踩得腳下肥沃的泥沼「啪嗒」「啪嗒」地直響。堅硬如鐵肉棒開始在肉穴中暴漲,龜頭上的肉緊繃繃地就要炸開來似的,馬眼上就像爬滿了無數(shù)的螞蟻,極癢極麻上面的快感迅速地從上面?zhèn)飨聛?,傳到了他的血液中,傳到了他的毛孔里,使得他不由自主地?zhàn)栗起來。
秀蘭發(fā)出了最后一聲尖叫,隨即閉里眼睛,像只八爪魚一般地摟抱著男人,肥肥白白的肉臀一下下地抽搐著,肉穴里一陣涌動過后,口中變成了低低的哼哼聲,熱乎乎的液露便「汩汩」地汪著堅挺的肉棒。
相比之下,黑娃的射精更加洶涌而熱烈,一股股的熱流從馬眼激射而出,和女人的淫液混合在了一處。穴口依然緊緊地箍著肉棒根部,肉褶兒不安地抽動著吮咂著,保留著滿滿的淫水不讓流出來——黑娃一直答應給她一個孩子,現(xiàn)在正是時候了。
屋子里又恢復了它本來的靜謐,不遠處的打谷場上依然向著瞎子爺那悠揚的二胡聲,黑娃隔著襖子懶洋洋地揉著婦人飽滿的乳房,「俺這一番干下來,比下地還要累得慌哩!現(xiàn)在能跟我說說你的主意是啥了?」秀蘭睜開眼微弱笑了笑,這番酣戰(zhàn)讓她徹底地暢快了,她湊在男人的耳邊竊竊地說了一遍。
「行的通么?」黑娃怔了一怔,半信半疑地問道。
「行得通行不通,試試不就知道了?」畢竟這事兒事關重大,秀蘭也把不準能不能說服那幾個耆老,「如果不行的話,還有其他辦法的嘛!」「俺有辦法了!俺有辦法了!」眾人正陶醉在瞎子爺?shù)亩暲锿跛缘臅r候,黑娃的聲音把他們重新拉回了殘酷的現(xiàn)實中。二胡聲戛然而止,一伙人齊刷刷地朝發(fā)出聲音的角落望去,黑娃赤著膀子,一邊系褲帶一邊在微弱的光線中顛顛地朝大槐樹下跑來。
「狗日的浪驢子,都干完一回出來了!」人群里有光棍漢子低聲嘀咕著罵道,話語里又是羨慕又是嫉妒——活該黑娃享福,誰叫他娶了這么個如花似玉的娘子呢?
黑娃奔到人群中,大伙兒圍上去七嘴八舌地問道:「快說哩!快說哩!你想著啥好辦法了?」熊熊的火光映著他那張興奮的臉兒,上面還有歡愛過后留下的亮亮的汗膜子沒來得及干掉。
黑娃撥開人群,直走到白老爺子跟前,白老爺子那雙就快睡著了的眼睛一忽兒光亮起來,仿佛看見了救星一般?!嘎犖艺f……」黑娃撫著起伏不定的胸口,咻咻地喘了幾口好讓呼吸勻靜下來,「關中……關中刀客!可以救咱們!」他習慣性地扶了扶額前的長發(fā)自豪地說,仿佛「關中刀客」是他自己豢養(yǎng)的奴仆。
此言一出,大伙兒一片嘩然,白老爺子失望地搖了搖頭說:「我們也不是沒有想到過,關中刀客個個武藝高強,可是開出的價,那可是天價,俺們出不起那價錢?!埂复蠡飪红o一靜,靜一靜!俺還……還沒說完,」黑娃揚了揚手讓大家安靜下來,「你們都知道,俺婆娘的舅舅在城里賣燒餅,她舅媽的表弟,就是關中刀客的一個小頭目!要是肯出手幫咱們,咱葫蘆村就有救了?!埂高@年頭還說什么親戚!何況還舅舅、舅媽、表弟啥的,隔了那么多層,人家會買咱的帳么?」黑娃的二叔以一種看透世態(tài)炎涼的滄??谖欠磳Φ?,大伙兒「是呀」「是呀」地附和著——這年頭兵荒馬亂的,就算是本家的親戚都自顧不暇,哪還顧得了別人呢?
「那就讓大家再看看,能不能湊出些銀兩來……」黑娃囁嚅著書,到這頭上,分明底氣提不上來了。
果不其然,二叔當即就反對這個提議:「你那叫做夢!自從去年九頭蛇掃蕩過以后,你看誰家還能拿出銀兩來?」黑娃拍著手心嚷起來:「要是都拿不出銀兩,那……九頭蛇來了,把玉米搶走了,大家就等著餓死吧!」黑娃的話是他們最不愿意接受的結果,可是黑娃舅說的也是大家現(xiàn)在的狀況,一時間眾人的心都提了起來,臉上都顯出了凝重的顏色。白老爺子咳嗽了兩下,從大木椅子的扶手上搖搖晃晃地掙扎著坐直起來,「唉!俺葫蘆村,就剩下谷里這片玉米地了,這年頭糧食比黃金還貴,要是關中刀客愿意幫咱們,秋收之后,俺們就給他二十擔糧食,大伙兒覺著意下如何?」他那雙渾濁的眼睛左左右右地掃視著,征求大家的意見。
二十擔糧食那堆起來可是一座小山吶!眾人雖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事到如今,似乎也只剩下這條路可走了,何況白老爺子也發(fā)出話來,便紛紛點頭同意。
白老爺子見大家都沒有異議,往人群里叫了一聲「秋生」,秋生便在人群里站起來應了一聲來到爺爺跟前?!该鲀阂悔s早,你和黑娃,還有黑娃他舅就起身前往眉縣縣城走一遭,三個人中得有個認字的人,你也順便歷練歷練!」白老爺子說。
「可是,爺爺,要是俺跟著去了,誰來照顧你老人家呀?」秋生擔憂地問道,要不是爺爺疾病纏身一刻也離不得他的話,他早就想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走了,葫蘆村就沒人了么?左鄰右舍會把我照顧好的,再說我還沒有到動彈不得的地步,你就安心地去辦好事就可以了。」白老爺子滿不在乎地說,當下就有好幾個和秋生相好的年輕后生自告奮勇地站了出來,答應照顧好老爺子,讓秋生放心。
好意難卻,秋生也只好應允了爺爺?shù)陌才牛堦P中刀客的事兒就這樣給定了下來,大伙兒總算松了一口氣,陸陸續(xù)續(xù)地離開了打谷場回家歇息去了。秋生把爺爺摟在背上,在瑩瑩的星光下往家里趕。
「爺爺,俺說……你真的要俺和黑娃他們一起去城里請關中刀客?」秋生一路上心事重重,終于憋不下去了才試探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