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娃的衣服才穿得一半,想想也對,復又脫下來,走出來說:「采兒妹妹,這一下可把你嚇得不輕哩!要是餓的話,俺生火煮碗面條給你吃?」秀蘭眼睛一楞,挖苦道:「喲!你呀!平日里懶得像頭豬一樣,你采兒妹妹一來,就變的勤快,要搶俺婦道人家的活計了?」扭頭對采兒滿臉堆下笑來,柔聲問道:「妹妹怕真的是餓了,想吃什么?面條?米飯?跟姐姐說,姐姐給你做去,男人那手腳做出來的東西,能吃得下么?」「那就有勞姐姐了,采兒吃點面條就好!」采兒莞爾一笑,看見男人一直盯著自己的大腿看,便撩過裙子來遮住,臉兒微微地燙了一下。
「這說的啥客套話里!來到秀蘭姐這里,就當是自家一樣!」秀蘭把從灶膛子里抽出一小把乾草來,就著蠟燭點燃放了進去,灶膛里「嗶嗶咂咂」地響了一會兒便「忽忽」地躥出火苗來,「剛好俺也餓了,煮兩碗,你一碗我一碗,兩姊妹吃著香!」她笑吟吟地朝采兒擠了擠眼睛說道。
這女人的心還真是海底針,一忽兒橫眉怒眼的,一忽兒又風和日麗的了,黑娃在搖曳的燭影里苦笑著,見女人說只煮兩碗,便知女人有意排擠他,一賭氣轉(zhuǎn)身回屋里上床睡覺去——反正也不怎么餓。
「黑娃!你出來!出來!你睡了等會兒俺姐妹兩個睡哪里?」秀蘭支好了鍋,回頭來舀水的時候見黑娃沒了蹤影,便扒在房間門口叫起來。
「俺出來?俺出來了睡哪里?咱們就這間屋,就這張床!」黑娃嘟囔著扯過被子來蒙在頭上,懶得聽女人在那里數(shù)落。
秀蘭見他不出聲氣兒,也拿他沒法,氣咻咻地對采兒說:「老大不小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似的,一點也不懂得待人接物的規(guī)矩!」「秀蘭姐!沒事的,俺這么叨擾你們,心下很是過意不去,俺在這桌子上打個盹兒天就亮了!」采兒抱歉地說道。
「說得到輕松,這雞才叫頭遍,離天亮還早著呢!再說夜里風寒露重的,女人的身子可比不得男人,要落下病根子的哩!」秀蘭關(guān)切地說道,見她很是為難,便知她心里擔心別人說閑話,「就將就睡吧!我睡中間。別人又不知道,再說你是別處來的人,俺是在葫蘆村扎根的,都不怕,你怕啥呢?」黑娃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外面依舊是黑咕隆咚的夜,好大一會兒才聽到另一頭有人在竊竊私語,聲音很低,仿佛不愿意讓他聽到似的,一時才想起采兒和秀蘭睡在他身邊,很驚訝兩人這么快就成了知心的的朋友,在被窩里家長里短的大半夜還不睡。
「黑娃哥的呼嚕聲好大呀!像打悶雷一樣,平日里你是怎么睡得著的?」這是采兒的聲音,細小而清晰——黑娃才知道原來是自己打呼嚕鬧得她們睡不踏實的,怕她們知道自己醒過來了,復又把鼾聲放出來。
「這個嘛……習慣了就好了!特別是很累的時候,就沒有關(guān)系的了……」這是秀蘭的聲音,迷迷糊糊地聽得不大真切,「你知道,有那種時候,特別……特別……累的時候,睡起覺來不會翻身!」她壓低聲音「咯咯」地笑著說道。
「怎么算特別累……干完活的時候?」
「啊哈!不是啦!就是那種時候,你知道的!」秀蘭低聲笑著說。
「唉!有夫君真好!」
「好什么哦!像頭牛一樣,一有空就要弄你,一點都不好哩!」秀蘭嗔道。
「那才好哩!只有……一根……哦!一個人弄,哪像我們這種女人,男人像走馬燈似的,俺連別人的面孔都記不??!」采兒失落地說,聽得黑娃心里酸酸的難過起來。
「也不是姐姐瞧不起起你,說實話,姐姐挺羨慕你的,能和那么多男人干,大的小的長的短的,全見識過了,那才了不得哩!」秀蘭羨慕地說道。
「姐姐這是不知道俺的苦楚,要不是這日子難過,誰愛做那事兒?」采兒說道,一點也不在意秀蘭說話冒犯了她,「姐姐這是發(fā)騷了哩!黑娃哥就在后面的,你想的話,我不礙你的好事吧?」「俺才沒有呢,只是說說而已,你這小妮子!還敢拿姐姐尋開心哩?」秀蘭低聲罵道,被窩里一片「窸窸窣窣」地響,兩人嘻嘻哈哈地笑成了一片,「啊……」不知道是誰尖叫了一聲,聲音剛一出口就被生生地截斷了,似乎是用手捂著了嘴巴。
「嘻嘻,還說俺哩!原來你才發(fā)騷了,那話兒上全是水,濕了我一手心!」秀蘭得意地笑道,大約是剛才伸手摸了姑娘的下面一把。
「姐姐好壞!好壞!簡直壞死啦!趁奴家不注意就……」采兒懊惱地說道,「你還不是一樣的,水都流到外面來了!」「好啦!好啦!扯平了,等下他醒過來聽見就不好了,你這浪蹄子!」秀蘭把聲音壓得更低了,慌忙央求道。
「好吧!好吧!俺就饒了你罷!趕快睡會兒,明早要和黑娃一起到宅子里看看的!」采兒低聲笑著說道。
一時間都沒了聲響,一片均勻的呼吸聲先后交錯著響了起來。黑娃聽了她們一番言語,心里早火熱起來,那話兒在褥子里得了熱氣,竟直戳戳地翹起來在褲襠里脆生生地疼痛,伸過手去摸著了一雙小腳,心想必是秀蘭的,便在腳板上輕輕地撓了撓,那腳跳了一下縮到褥子深處夠不著了,呼吸聲只剩下一個的了,另一個半響不見動靜?;⒆诱诩{悶,床那頭一陣「窸窸窣窣」的輕響,秀蘭卻在黑暗里爬到會黑娃這頭來挨著虎子身邊躺了下來。
「大半夜的,你撓俺的腳板干啥?還要不要俺睡覺了……」秀蘭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手一下就搭在了男人的褲襠上。
「你說俺要干嘛哩!都怪你們,大半夜的不睡覺,拉家常,吵得俺都醒了?!购谕拗室膺@般說,便怪在她們頭上。
「呀!俺們女人自己說私房話,你都聽見了?」秀蘭輕叫了一聲問道,手便鉆到褲襠里摸著熱乎乎的大肉棒。
「俺又不是聾子,聽得明明白白的哩!」黑娃見她想干,便將手伸到女人的懷里想摸她的奶子,誰知女人「嚶嚀」一聲躲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