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秋生從谷口出來回到打谷場的大槐樹下的時(shí)候,太陽剛落下山去,在天空里鋪開了滿天的火燒云,稀稀拉拉的秋蟬聲有一聲沒一聲地殘鳴著。大伙兒依舊沒有散去,還在為山賊的事情還在七嘴八舌地發(fā)表意見。白老爺子在斜靠在大木椅子的扶手上,耷拉著頭用瘦骨嶙峋的拳頭使勁地挨太陽穴。翠翠和秋生先后混到人群里找了個(gè)位置坐下來,看著身邊的鄰里大都一副凝重的表情,就知道情況一點(diǎn)也不樂觀。
天空的光像被誰一忽兒擄掠了去的,黑沉沉地失去了光彩,換上了閃耀著微光的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幕布,大伙兒的心情也跟著沉重起來——這一下午的議論也沒議論出啥結(jié)果來,意見分成兩股:一股是血?dú)夥絼偟哪贻p后生,大多沒見過什么世面,盲目地要和山賊拼個(gè)你死我活;一股是上了點(diǎn)年紀(jì)、有家有室的人,他們主張以和為貴,不愿玉石俱焚。耆老們聽來聽去,全都言之有理,白老爺子一直不停地雙掌合十,求祖宗、神仙保佑全村人躲過這飛來的橫禍。
「這提著心窩吊著膽兒的,憋氣兒!」有人在人群里高聲說,「還不如讓瞎子爺給大家拉拉二胡,解解乏兒!」提議瞬間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持,瞎子爺每天晚上這個(gè)時(shí)候都要給大伙兒說書,興致好的時(shí)候還拉著二胡哼上一曲兒。
「這雷打不動(dòng)的慣例,可不能給黑娃帶來的消息破壞了!」白老爺子來了精神,笑呵呵地說,他也是瞎子爺?shù)闹糁弧?/p>
篝火在大槐樹下「嗶嗶啵?!沟厝紵饋恚车迷趫龅娜四槂杭t堂堂地好看,瞎子爺往人中間席地一坐,只見他把二胡攬?jiān)趹阎?,不慌不忙地調(diào)了下調(diào)子,一甩頭一抽手,悠揚(yáng)的聲音便從弓弦上流淌出來。這把老掉牙的二胡伴了他二十多年,早已經(jīng)與他的生命融在一塊,分也不開來了。雖然把兒上漆塊斑駁掉落,有的地方都開了裂,只好用麻線捆扎著,還好弓是馬尾弓,弦絲又細(xì)又軟,音質(zhì)還沒走樣,一路拉下來,悅耳的聲音就像梭子一樣在大伙兒頭腦的河流中歡快地游來游去。
頭上的槐樹也似乎屏住了呼吸,樹葉上泊著的露珠仿佛也聽得如癡如醉地,不愿早早地滾落到地上來。也只有在這種時(shí)候,村民們不用再想山賊,不用再想災(zāi)荒、勞役、戰(zhàn)亂……不用再想那捉摸不定的未來,似乎全都到了一個(gè)安全的天國里面,不用恐懼,不用哭泣。
離了人群,在夜色中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家里走,到了屋外都聽得見黑娃那如雷的鼾聲,心里不覺遺憾起來:還是回來晚了,沒能趕上辦那事兒。她輕手輕腳地溜到屋里,反手關(guān)上門的時(shí)候門框撞在一起發(fā)出「咣當(dāng)」地一聲鈍響。
「誰!誰在那里?!」黑娃在黑暗里粗聲大氣地問。
「是俺!」摸索著到床頭找了根蠟燭,摸出火石敲燃了點(diǎn)在床沿上,「你……肚子餓了沒?要吃點(diǎn)飯嗎?」她歪了歪屁股,挪到床沿上坐著。
黑娃懵懵懂懂地晃了晃腦袋,「俺早吃過了,還飽得很哩,外面……還沒散伙?」他豎起耳朵聽了聽,便聽見瞎子爺?shù)亩曔h(yuǎn)遠(yuǎn)地傳了過來,「都啥時(shí)候了,還整這玩意兒?」他嘟啷著說。
「唉,別提了,」嘆了一口氣,「人多嘴雜,有說斗的,有說合的,大老爺們都決斷不下!俺婦道人家倒是有個(gè)主意,不敢說?!顾沉艘谎壑淮┲粭l褲衩的黑娃,身上的肉疙瘩一坨一坨地在燭光下閃閃發(fā)亮,心里不知怎地就癢癢的起來了。
「啥辦法?快說說!」黑娃眼前一亮,掙扎起來抓著她的手臂搖晃著迫切地問道。
女人卻「咯咯」地笑了,「你先侍候完俺!把俺弄得開心了,俺就告訴你也無妨?!顾捯徽f出來,臉兒就紅成了一團(tuán),低低地垂了頭。
「我的親娘,這又何難?俺正要尋你去哩,你卻送上門來!」黑娃修養(yǎng)了一個(gè)下午,早已是神閑氣足,看著婦人把兩條腿兒在床沿不安地晃蕩著,一臉羞羞答答的模樣兒,褲襠里的肉棒迅速地直戳戳豎立起來,一搭手將婦人攬入懷中,狠狠地在臉頰上親了一下。
亦不言語,任由他在臉上亂蹭,硬硬的胡茬扎得臉上癢酥酥的,一時(shí)間意亂情迷起來。這才半日里不曾碰那話兒,心里就焦渴得難耐,屄里竟簌簌癢起來,忍不住伸手去摸男人胯間的陽物。
「好家伙!」觸著那硬凸凸的輪廓,心兒就「砰砰砰」地直跳個(gè)不停,手就像條蛇一樣從褲腰上鉆了進(jìn)去,捻著笑嘻嘻地說∶「這才半響功夫,又這等長長大大的了,比先前還大了好多哩!今兒俺可要好好地玩它一回?!购谕抟妺D人竟這般火熱,就曉得她的欲火燒了身子,急切切地騰出一只手來解開裙子上的腰帶,三下兩下挖入婦人暖烘烘的褲襠里,摸那坨光光肥肥的浪東西,鼓凸凸的肉團(tuán)上淺草茸茸,肉溝里早已溪水潺潺,一時(shí)間五根手指頭沾滿了粘乎乎淫液,手掌便被女人的褲襠里被一團(tuán)潮潮熱熱的濕氣給包圍住了。
夫妻兩人就這樣各用一只手玩弄著對方的物件,急促的呼吸聲交錯(cuò)著彌漫了屋子里的每個(gè)角落。黑娃伸出中指探進(jìn)那淋漓的肉穴里,一忽兒無端地?cái)嚺缓鰞哼M(jìn)進(jìn)出出地抽插。
婦人如何忍得,一時(shí)「嗯嗯喔喔」地哼叫了起來,「黑娃……黑娃……穴里癢得慌,快把它放進(jìn)來,給俺……俺要解解饞呀!」急急地說,伸下手去撥男人的手掌。
黑娃也不答話,抽回手掌翻身下得床來,一把將婦人推倒在床上,把裙子掀翻上去蒙著她的頭,三下五除二把褲兒給扯在了一邊,把白生生的藕腿兒拾起來扛在肩上,褪下褲衩就戳了過去。
沒有手扶著秀的玉腿,極易從肩頭上滑落下來,只得自己夾緊了膝蓋,像火鉗一樣夾住了男人的頭,可是這樣也使得腿根里夾著的肉穴鼓鼓滿滿地凸露出來,穴口閉的緊緊的,肉棒無由得入。
黑娃進(jìn)軍失利,也不落慌,傾著身子把柔軟滑膩的玉腿壓倒胸前用手按住,那淡褐色的穴口便略略張開了些,綻出了些許粉紅的肉瓣兒,一簇簇地?fù)碇鴿皲蹁醯乃狻?/p>
也很知趣,伸出雙手來掰著雙腿讓膝蓋貼到了胸脯上。
黑娃深吸了一口氣,一手扶著面團(tuán)般的肉臀,一手握著樹樁子般大小的肉棒,把碩大的龜頭埋到暖洋洋的肉瓣里,扭動(dòng)著臀部攪弄起來,一邊歪著頭看那肥嫩的陰唇歪裂的模樣,很是有趣得緊。
「別磨了,黑娃!快把它搗進(jìn)來!」顫聲說,身子篩糠似的抖得慌,雙手急切地從肉臀外側(cè)繞過來,掰著陰戶肥厚的外口哼哼地叫道:「心肝!快!快些進(jìn)!填滿俺的騷穴穴里!幾欲癢死了!」淺淺的粉紅色的肉褶簇?fù)碇粋€(gè)銅錢兒般的小黑洞,不知道內(nèi)里究竟還有多幽深。
黑娃退后半步,咽了一口泛滿了口腔里的唾液,捏住那圓滾滾的龜頭導(dǎo)將進(jìn)去,緊接著向前突進(jìn)半步,「劈唧」一聲,整根兒全撞了進(jìn)去。
「啊喲呵!」在裙擺下悶哼了一聲,松開了掰著肉瓣兒的手,回扣到腿彎處努力地見大腿往兩邊拉開,肉穴兒也隨之門戶大張,穴里便不如剛搗進(jìn)來時(shí)脹的心慌了,「有趣!有趣!肉棒兒燙的跟燒火棍一般,直燙得俺的魂兒都化了!」她「呼哧哧」地喘著叫道,心里不勝歡喜。
黑娃就愛妻子的這口子,又肥嫩有多汁,肉棒插進(jìn)去后出奇的熨帖,松緊很是合度,就如被一灣暖暖的湖水汪著了似的——再加上她那秀美的臉蛋和水蛇一般柔軟的腰身,他覺著就算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也算千值萬值的了。
「黑娃!俺那花心著實(shí)癢得狠……狠狠頂起來唄!」在裙擺下面甕聲甕氣地叫道。
黑娃便死死按住她的肥臀,恥骨緊緊貼著她的陰阜,把肉棒深深地探入內(nèi)里,觸著了軟軟的一小團(tuán)肉墊,驚喜地叫起來:「頂著了!頂著了!看我不搗碎它!」隨即扭動(dòng)著屁股轉(zhuǎn)圈兒挨磨起來,使勁兒讓龜頭在那肉墊上前后左右地挑刺。
「快活死了!快活死了!……」一迭聲地浪叫起來,龜頭頻頻地觸擊著花心,那種戰(zhàn)栗的麻癢一陣陣地在四下散播開來,渾身頓感通泰無比,便緊咬了嘴皮,把腿兒掰得更高、屁股更加往上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