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攥住的手并沒有絲毫要反抗的意思,一雙似是鍍了一層水膜的眸子直直盯著自己,眼里情緒翻涌:“除了抽煙呢?酗酒?嫖娼?”
唐荀震驚得瞪大了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姜易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他的震驚呆滯被錯(cuò)認(rèn)為被戳破的愕然,引起一個(gè)荒誕的誤會。
姜易眼中的火焰一下被澆滅,漫上來不盡的哀痛:“是因?yàn)檫@些所以你不回家,還是,你不回家的時(shí)候沾染了這種東西?”
帶著些許顫抖的聲音鉆進(jìn)耳朵里,唐荀濃眉緊皺,只覺莫名其妙,音量不自覺大了些:“你說什么呢?我在你眼中就是這樣的人?”
姜易一瞬的怔愣,低了眸子,片刻眼神堅(jiān)定地對上他的。
兩人不語。
唐荀被她審訊似的眼神盯得一頭霧水,被冤枉的薄薄怒意逐漸放大,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終于想到她是把自己的反應(yīng)當(dāng)成是惱羞成怒。
唐荀頓時(shí)氣笑了,語氣卻很平靜:“我就這么像出去嫖的?我就這么像是會成為爛人的人是嗎?”
像是被他的怒意嚇退些氣勢,冷冰冰的話劃過她脖子露出的肌膚,使她不自禁地瑟縮一下。
“姜易,你都是這么看我?”
簡單的疑問句,卻噎得她說不出一個(gè)字。
唐荀冷笑一聲,看著她帶了怯的眼睛一字一句:“好啊,好?!?/p>
唐荀動身要走,不料被反應(yīng)過來的姜易一把撲在門上,兩手摁住他的xiong膛,整個(gè)人都靠過來貼緊限制住行動:“不,不是的!”
眼里的咄咄逼人完全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愧疚與祈求。
唐荀微微低頭看她,這樣的眼神在哪里見過的。
是那年她剛來,她的入學(xué)手續(xù)還沒辦好,自己要去上學(xué),她撲到自己懷里說哥哥不要走,她乖乖聽話。
唐荀頓時(shí)心軟,心中反省自己的反應(yīng)是否過度,明明可以好好說的事。
見他沒有推開自己,姜易稍稍放松,服軟道:“哥哥不是那種人,對不起,是我多想我不對……”
姜易鮮少像這樣放低姿態(tài),至少上了初中后很少。唐荀一時(shí)間不知該作何回應(yīng)。
姜易低下眼瞼似乎在思考,唐荀還在想該說些什么緩和氣氛,一雙柔軟的手逐漸貼近他的大掌,從指尖緩緩嵌入直至十指相扣壓在身側(cè)。
指縫這種位置的皮膚從沒有被他人觸碰,癢意之下似乎帶起微微的電流,激得整個(gè)人麻酥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