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溪莊園,榆云山山頂上的一處莊園。”白筠語氣很淡,仿佛隨口提到的只是一個(gè)平常的居所,“李昭將那里的安保措施做到了極致?!?/p>
每一個(gè)字從白筠的唇間吐出時(shí),沈知行眼中的凝重更深。原來那里……是李昭的宅子。
他攥緊的拳頭微微松開,像是下了某種決心:“帶我去?!?/p>
066
是夜,
窗外的風(fēng)聲呼嘯,黑夜像一塊沉重的幕布?jí)涸诖蟮厣?,偶爾一道閃電劃破天際,
短暫地照亮房間一角。
南清猛然驚醒,
心臟劇烈跳動(dòng)著,眼前的世界仿佛在劇烈搖晃。她愣愣地盯著天花板,
金色的吊頂和精美的雕花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冷冷的光澤——這不是她家里的裝潢,
太過陌生,
充滿了異樣的壓迫感。
她的思緒像是被突然打散的拼圖,難以拼湊完整。她努力回想,記憶卻碎裂成片。
宴會(huì)……是的,
晚上她不是去參加宴會(huì)了嗎?怎么會(huì)在這里?南清的腦?;靵y不堪,
仿佛被重重的迷霧包圍,找不到頭緒。
她撐著手肘,
試圖坐起身來,但每一個(gè)動(dòng)作都讓大腦刺痛得如同被利刃割裂。疼痛讓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南清的視線有片刻的模糊,
稍作調(diào)整后,
她緩緩將雙腿挪到床邊,
赤著的腳趾輕輕觸碰冰冷的地板,寒意順著皮膚直鉆入骨髓。
深吸幾口氣,
南清低頭,
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再穿著那條墨綠色的禮服裙。
相反,
她現(xiàn)在身上穿的是一件華倫天奴的晚宴裙,和李昭送來的那條一模一樣。這裙子的裙擺因她躺下的姿勢已經(jīng)起了不少褶皺,
對于這種精致的禮服而言,幾乎可以說是損毀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