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行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抬頭掃了他們一眼,淡淡地開口:“旁邊的休息室?!?/p>
南清裹著柔軟的睡袍,舒適又略顯慵懶,她輕聲對蘇淳說道:“走吧,去那邊聊?!?/p>
蘇淳的目光從南清身上悄然收回,眉頭微皺,心中若有所思。短短幾天時間,他似乎察覺到了南清身上那微妙的變化。她的舉止間少了一份他慣常見到的緊繃,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輕松的氣息,仿佛壓在她肩上的某種無形重擔被稍稍卸下。
他無法確切地描述出這變化的來源,但那股與以往不同的從容讓他隱隱感到,眼前的南清似乎與過去的她有些不同。
曾經(jīng)的南清總是如同一根繃緊的弦,時刻處于高壓之中,仿佛隨時都會崩斷。蘇淳心里一直擔心她什么時候會徹底撐不住。
一走進房間,蘇淳便開門見山,直接切入正題,透露出一絲急迫:“公司那邊出問題了。”
南清聞言,眉心不由得微微蹙起,眼神銳利起來:“李昭?”
她的聲音冷靜卻帶著一股隱忍的怒意,顯然已經(jīng)意識到了某些事端。
蘇淳不知道最近南清經(jīng)歷了什么,除了中午收到的一條簡單短信,他們之間幾乎沒有其他聯(lián)系。
但公司最近的氣氛他卻能感受得到。以前,作為南清的助理,他在公司的待遇雖然算不上高管層級,但至少每個人都給他幾分尊重。可就在昨天,他為南清去取一份文件的時候,市場部門的高管竟然讓他在門口等了將近一個小時。
只是為了區(qū)區(qū)一份文件!
按理說,對方讓下屬送出來就行,可蘇淳清楚,那份耽擱不過是故意為之,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輕蔑。
他當時面上不顯,硬是忍著內心的不快,拿著文件離開了。可下午時分,氣惱仍揮之不去。他憑借著在公司建立的那些微不足道的人脈,開始探聽公司內部的風聲。
他在丘鶴的時間并不算長,身份僅僅是南清的助理,而南清本身也是空降執(zhí)行經(jīng)理。蘇淳明白,這種背景下,他能結交到的朋友有限,大多數(shù)只是點頭之交。但即便如此,他還是通過多方打聽,拼湊出了一些片段。
事情確實不妙。有幾個人勸他早點離職,說丘鶴近期的氣氛怪異,最好另找下家。倒是檔案室的那個平時和他不怎么打交道的同事,今天上午意外給了他一些重要的線索。
“李總回來了?!?/p>
那人漫不經(jīng)心地說,語氣里帶著一股說不清的意味?!扒疤欤镜呢攧湛偙O(jiān)被上面的人帶走接受調查了。暫時還跟南總無關,不過,有傳言說,這事兒可能和李總也脫不了干系?!?/p>
蘇淳聽到這兒,心里一緊。直覺告訴他,這個消息恐怕不只是小道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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