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近,那個黨衛(wèi)軍頭子便張開雙手、滿臉笑容的和他打招呼;
他那過分熱情的態(tài)度讓拉帕帝感到不適,他皺眉望著他走近,憂心忡忡的與他握手:“好久不見、蘭達少將……請問您突然到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哦,其實也沒什么。只是想來看望您一下、順便與您商量一件大事而已,”
德國人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熱絡(luò)而親昵的樣子,他自身后的下屬手里接過一只盒子,然后便挑眉說:“希望我這冒昧的到訪不會讓您覺得麻煩……我們可以進屋說話嗎?”
“當(dāng)然……”
心事重重的皮埃爾拉帕帝將德國人領(lǐng)進了屋子里,上次發(fā)生在這里的事情讓他記憶深刻,他相信這個德國人也一定記得那件事――他憎惡他更忌憚他,如果不是因為女兒,他會和他同歸于盡!
來到屋子里,蘭達自然而然的拉開椅子在桌邊坐下,他環(huán)顧四周一圈,最終低頭看向自己腳下的地板,有意無意的踩了兩下;
這“咚咚”的兩聲讓櫥柜前的拉帕帝陡然一下子繃緊了神經(jīng),他閉上眼睛悄悄深吸一口氣,然后才淡定的回到桌邊,道:“今年煙草收成不好,只有一些舊年的陳貨,希望您不會介意?!?/p>
“當(dāng)然沒關(guān)系,能收到您款待是我的榮幸?!?/p>
德國人雙手接過煙草,笑容不僅能稱得上和藹,甚至可以稱之為謙順;
雖然早有心理準(zhǔn)備,但拉帕帝還是搞不懂這家伙想出什么招,于是只得追問:“您這次來是有什么事情?蘭達少將?!?/p>
聞此,蘭達放下了手中的煙斗,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一絲狹戲:“是一件有關(guān)您女兒的大事?!?/p>
“哐當(dāng)――”
他話音剛落,灶臺上的一只鹽罐子便跌落在了地上、咕嚕咕嚕的滾至了蘭達腳邊――那是剛才皮埃爾拉帕帝找煙草時沒有放穩(wěn)的。
蘭達自然而然的俯身將鹽罐子撿起來、放在了桌子上,而拉帕帝則是握住了桌子一角,皺著那張苦大仇深的黝黑面孔,不安的問:“關(guān)于艾拉的?是什么事情?她惹禍了嗎?你要殺她?還是――”
“不不不,請不要緊張,拉帕帝先生!”
蘭達哭笑不得的擺擺手,然后靠在椅子里長舒一口氣,以一種曖昧而饜足的姿態(tài)對他說:“事實上我打算與她結(jié)婚,拉帕帝先生。”
“……”
屋子里頓時一片寂靜,拉帕帝渾身僵硬,滿臉皆是震驚與錯愕;
“您的女兒非??蓯?;在巴黎的那段時間我們相處得很好,所以我向她求婚了、并將日期定在了下周一……”
聽著德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