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亞雷斯呆呆地接過糖拆開塞進(jìn)嘴里嚼嚼嚼,耳朵豎起來聽內(nèi)馬爾說話。
“你的右臉看著比左臉還嚴(yán)重,怎么回事兒?”
蘇亞雷斯頓了一下,隨后立即開口抱怨,將球員通道內(nèi)的事情講了一遍之后憤憤不平道:“他竟然有臉說我活該?他打人他還有禮了?還往臉上打,簡直太過分了!”
內(nèi)馬爾沉默,有些頭疼地?fù)蠐夏X門,“他真的找你道歉了?”
“哼!”蘇亞雷斯用力哼了一聲,“貓哭耗子!”
“那你……”內(nèi)馬爾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張了張嘴猶豫半天還是重新起了一個話頭,“你當(dāng)時就一個人,這里還是皇馬的主場,就算要動手也不應(yīng)該一個人上去啊?!?/p>
蘇亞雷斯把頭低得更低了,“我沒忍住,我太生氣了?!?/p>
內(nèi)馬爾伸手拍拍蘇亞雷斯的肩膀,“沒事兒,下次比賽別招惹他就行了。”
“我不,我才不怕他,他就是個,”蘇亞雷斯頓了一下,感覺自己嘴巴里多了點什么,于是偏過頭把嘴里的東西吐出來,扭頭繼續(xù)跟內(nèi)馬爾說話,“他就是個虛偽的人,都打人了裝模作樣的道歉……”
“蘇亞雷斯,”內(nèi)馬爾緊緊盯著車上的東西,伸手戳了戳蘇亞雷斯,“你,你看下面?!?/p>
蘇亞雷斯有些不耐煩地回過頭,看到了因為大巴車行駛而在車上來回滾動的牙齒。
“牙!我的牙掉了?!”
內(nèi)馬爾默默抿緊了嘴唇,視線有些飄忽。嗯,讓他想想,他好像從來沒得罪過安立奎吧?
上個賽季,上個賽季他們在球場上碰到過,好像也沒產(chǎn)生什么沖突吧?該死!他不記得了,要不今天完全回去看看上個賽季的比賽?他不想掉牙,他還有那么多的美食沒能享用呢!
另一旁,蘇亞雷斯哭喪著臉彎下腰撿起自己的牙,將自己縮在座位里死活都不肯再開口說話了。
……
……
皇馬更衣室中
安立奎一個人坐在凳子上,面前站著面無表情的安切洛蒂教練。
安立奎想也想站起來說話的,但安切洛蒂教練十分陰陽怪氣地說話。
“快坐著,我哪敢讓您站起來說話呢?”
然后安立奎就十分安穩(wěn)地坐了下來,神色淡定,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安切洛蒂看安立奎這樣子,臉都?xì)饧t了。
安切洛蒂站在身后的皇馬隊友想笑又不敢笑,用力捂住嘴巴各個憋得臉蛋通紅。
“今天是你禁賽后的第一場比賽,你又拿了紅牌,”安切洛蒂深吸一口氣,“明天足協(xié)肯定話追加罰款和禁賽的,安立奎,你難道還沒認(rèn)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嗎?”
“你繼續(xù)這樣控制不了自己,一直這么沖動,這個賽季你還踢不踢球了?嗯?”
安切洛蒂認(rèn)真盯著安立奎,后者雙手放在膝蓋上,微微抬起下巴認(rèn)真的聽著,配上那張臉,看上去還真像是一個從來不惹事,甚至可能還會被人欺負(f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