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在知道事實的時候,我的內(nèi)心非常的生氣,因為自己父親的行為無疑是背叛了自己的母親,但是自己的母親卻沒有任何責(zé)怪他的意思,連生氣的表情也都不曾露出,反而溫柔的接待她們兩人。
而自己雖然在一開始的時候不想要去搭理她們的存在,討厭著這硬是加入到自己家庭之中的成員,但是在和自己的妹妹江藤成美幾次接觸之后,看著她那如同小動物一般怯生生的看著自己的表情,我的內(nèi)心就不由融化了,再也狠不下心來,畢竟她也是很無辜很可憐的,自己不能夠無謂的對對方生氣。
因為她們出身的問題,成美她的身份雖然明面下是作為加藤財團二小姐的身份存在,但是私下里面卻完全被當做了外來的野種來對待,那些為了自己家庭財勢而想要巴結(jié)自己的人卻從來不會將目標轉(zhuǎn)向?qū)Ψ剑驗樗麄兛墒欠浅G宄?,自己的父親也從來沒有將這個意外的女兒當做是家族的繼承人存在。
那時候看著經(jīng)常被人惡言惡語而躲在房間之中一個人默默哭泣的成美,我不由的將對方緊緊抱在懷中,并且在心里暗自絕對自己一定要好好保護好自己的妹妹。
因為自己和成美親近的原因,那些曾經(jīng)對成美口吐惡言冷落對方的家伙都收斂起來,成美也漸漸的放開了心懷,在自己的面前重新展露出開心的笑容。
那時候,自己覺得就算是這個家庭有些奇怪,即使是還沒有徹底明白家的意義,即使是要背負上眾多讓自己頭痛煩惱的責(zé)任,但是只要有媽媽和成美兩人在,就足已經(jīng)讓自己感到滿足,感到幸福。
可惜的是,我終究連自己的父親都沒有看透,在自己以為這樣讓自己覺得麻煩但又愉快的生活會繼續(xù)持續(xù)下去的時候,在自己十四歲那年,在一次宴會之上,他帶著自己來到一名二十多歲的男人面前,然后笑著如同命令一般對著我說道:“真央,這位是橫山議員的兒子橫山賀龍,現(xiàn)在你和對方好好認識熟悉一下,畢竟這可是你未來將會相伴一生的人?!?/p>
那時的話語將自己對生活的幻想徹底的抹滅,為了財團的發(fā)展,我的父親作出了讓年僅十四歲的自己進行政治聯(lián)姻的決定,而且還對著一臉震驚的自己說出完全讓人想不到的話語:“因為橫山君的身份所以不會入贅到我們財團,不過不用擔(dān)心我們財團的繼承人問題,我和橫山議員已經(jīng)商量過,到時候只要你們第一個出生的孩子過繼到這邊就行了,那時候?qū)Ψ綄鳛樾碌睦^承人存在?!?/p>
那一晚,對于自己父親的失望,對于自己人生的痛恨,我一個人躲在房間之中默默的哭泣,這樣的家庭即使是看上去繁榮又如何,自己的人生,甚至未來自己孩子的人生都輕而易舉的被決定,作為年僅十四歲的自己又有什么樣反抗的權(quán)利。
而也正是那一夜,母親她來到了我的房間之中,一言不發(fā)的將哭泣的我抱入到懷抱之中,用著從來沒有過的堅決的語氣開口說道:“小央,我們逃跑吧,從這個家庭之中逃跑!”
第二天一早,我和母親收拾好行李出門,卻在過道之中遇到了一直一來作為自己管家的宮內(nèi)右助,看著對方投向這里的目光,我盡量用著平靜的語氣開心笑著說道:“右助早上好,今天我和媽媽準備去一趟外公的家中,暫時就不用和爸爸他說起?!?/p>
在聽到自己的話語,右助卻沒有像平時那樣果斷的作出答復(fù),而是深深的看著自己,直到我越來越緊張的時候,對方才低下腦袋,將右手放在左側(cè)胸前,恭敬的向著自己行了一禮說道:“我明白了,大小姐,請一路走好?!?/p>
輕輕松了口氣,在和母親經(jīng)過右助的身邊的時候,我卻突然感覺到手心之中多出了一樣?xùn)|西,拿出來一看卻發(fā)現(xiàn)是一張雙人火車票,而目的地赫然是其他的城市,這讓我不由站住了腳步,忍不住回過頭,看著右助,張了張嘴說道:“右助……”
“大小姐,可不要讓您的外公久等了,我會在天黑之前向老爺說出大小姐前外外公家的事情。順帶一提,之前委托隨便一個路人所買的火車票在攜帶的過程之中不小心遺失,現(xiàn)在我正在尋找,所以請恕我失禮,暫時告退?!敝徊贿^右助沒有回過腦袋,用著輕柔的聲音如同自言自語一般說道。
到了這一地步,我怎么還會不明白右助的目的,內(nèi)心之中不由涌現(xiàn)出一種暖暖的感覺,用著感激的聲音說道:“謝謝你右助,雖然說可能是一個不盡責(zé)的姐姐冒昧的請求,但是我希望在我離開之后,請你好好照顧成美……”
“保護大小姐可是我們歷代作為管家的宮內(nèi)一族必然的職責(zé)?!痹谳p聲回應(yīng)了一下之后,右助的身影也漸漸的遠離,消失在走廊之中。
坐上右助給的火車票之后,自己和母親中途也換乘了幾次火車,直到來到一座從未聽過的小城市之后,在暫時決定在被父親發(fā)現(xiàn)之前在這座城市開始生活,自己和母親兩人都拋棄了原先的名字,比起自己的母親,作為江藤大小姐的自己更加出名,更加被人熟知,所以我剪掉了黑色的長發(fā),在胸前綁上繃帶,從一名江藤真央的大小姐變成了名為幸谷真陽的普通男生,并且轉(zhuǎn)入到當?shù)氐膶W(xué)校開始學(xué)習(xí)。
只不過因為自身的經(jīng)歷讓自己不知不覺的變得冷淡了起來,作為自己的保護色的存在,無視了在這里學(xué)生的好意,卻沒有想到依然會有一男一女兩名女生來到自己的面前,帶著各自歡快和困惑的表情,向著這樣冷淡而且封閉內(nèi)心的我伸出援手。
而這也是我和結(jié)野川以及真希兩人最初名為命運的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