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縈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我這個魔鬼不正是被你們親手逼出來的嗎?現(xiàn)在你媽這顆棋子沒了,顧恭也不見得全聽你的。溫小姐,你上哪兒再找炮灰來遮掩你人前小白花,人后母夜叉的真面目?”
“你……”
溫聆雪眸色幽深,涂著裸色甲油的指甲在愛馬仕包帶上掐出月牙痕。
季縈路過她,哼笑一聲,”想死盡管來惹我。不過,你要是連我扔掉的男人都搞不定,那可就配不上‘母夜叉’這句夸獎了?!?/p>
季縈笑著離開,溫聆雪臉色陰得跟鬼一樣。
監(jiān)護病房,顧宴沉坐在病床上,看著手機上的時間發(fā)呆。
陳遠問道:“要不我再打電話去問問?”
見老板沒有反應(yīng),他便自己做主,再次打開免提,撥通了季縈的電話。
“太太您到哪兒了,病危通知書還等著您來簽?zāi)???/p>
“陳助,”季縈已經(jīng)上了出租車,“你給他簽了吧。”
陳遠趕緊道:“這怎么行呢,我只是個助理……”
季縈打斷他的話,“我的病危通知書不是你簽的?”
陳遠一下被堵住了嘴。
顧宴沉無聲地笑了一下,胸腔震得很疼。
陳遠側(cè)目,等他示下。
顧宴沉抬了抬下巴。
陳遠會意,對電話里說道:“太太,顧總被恭爺逼得快走投無路了,以前還有您在他身邊,現(xiàn)在連楊嫂都下落不明……恭爺如今連老夫人都敢沖撞,怕是再沒人能壓得住他了。”
季縈瞬間明白了陳遠話里的含義。
車鍋叫她來,只怕是借口,顧宴沉想必也知道楊嫂懷孕的事了。
“陳助,”季縈聲音平靜,“快離婚了,顧家的事跟我沒關(guān)系?!?/p>
陳遠一時不知該怎么回應(yīng),顧宴沉拿過了電話。
“如果我親口告訴你,過不了這關(guān)我將一無所有呢?”
季縈緊緊咬了咬后槽牙,“什么時候去民政局辦手續(xù)?”
“季縈!”顧宴沉火氣竄上來,又被他自己壓了下去,“你護不住楊嫂。顧恭遲早會找到她,難道你要親手把籌碼送到顧恭手上嗎?”
季縈在電話那頭沉默了。
須臾,她輕聲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楊嫂在哪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