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書言,大學里霸凌我的人,是不是也有你一份?”
“如果不是你在霍瑤耳邊日夜煽風點火,說蔣徹喜歡我,我會成為她的眼中釘,被她折磨整個大學?”
“這些,你敢說一個‘不’字嗎?!”
每一個字,都像一記裹挾著往事的重錘,狠狠砸在霍寒舟的心臟上。
他猛地轉(zhuǎn)頭,難以置信地看著懷里瑟瑟發(fā)抖的江書言。
“她說的是真的?”
“當然不是!”江書言哭得梨花帶雨,聲音凄楚無比,“寒舟,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你寧愿信一個瘋子,也不信我嗎……”
紀姝雨冷眼旁觀,心如萬年寒冰。
她平靜地看著霍寒舟被眼淚蠱惑的模樣,拋出了最后一擊。
“霍總,三分鐘。”
“簽,或者,我現(xiàn)在就報警?!?/p>
霍寒舟的耐心,在這一刻徹底被碾碎。
他甚至懶得多看紀姝雨一眼,所有的心神都被懷里哭泣的江書言占據(jù)。
“我當然信你?!?/p>
霍寒舟的聲音冰冷得掉渣,隨即猛地轉(zhuǎn)頭,目光如刀子般射向紀姝雨,充滿了極致的厭惡和不耐。
“紀姝雨,你鬧夠了沒有?”
“給書言道歉!”
那理所當然的語氣,那高高在上的施舍姿態(tài),仿佛紀姝雨才是那個罪大惡極的瘋子。
道歉?
紀姝雨笑了,笑聲清脆,卻帶著刺骨的寒意,讓整個辦公室的溫度都驟降了幾度。
她非但沒退,反而上前一步。
她的目光越過霍寒舟堅實的臂膀,直直鎖在江書言那張慘白的小臉上。
“江書言,我們之間,好像還有一筆賬沒算清楚?!?/p>
“我一直很好奇?!?/p>
“當初在那個廢棄倉庫,渾身是血地把霍寒舟從鬼門關(guān)拖回來的人,明明是我?!?/p>
“為什么他醒來后,守在他身邊的救命恩人,就變成了你?”
轟——!
這話如同一道天雷,在霍寒舟腦中轟然炸開!
他渾身僵硬,瞳孔驟然緊縮成最危險的針尖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江書言的臉色,更是“刷”地一下,慘白如紙,血色盡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