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路明非抬起頭,看著窗外,被焊死的窗戶外看不見天空,只有黑漆漆的另一道墻壁,他懷疑這里也許是某個冷戰(zhàn)期間的核避難所,甚至是類似于卡塞爾學院裝備部那足以抵抗鉆地彈頭的大型秘黨設施;證據便是,他此刻能聽到某個地方傳來的淅淅瀝瀝的水聲,也許是某條循環(huán)用的水管斷裂的緣故,此外,盡管為了迎接他而臨時裝修過,但墻角仍舊有著些許開裂,手指觸碰上去有怪異的冰冷與chaoshi感,顯然整體處在地下。他的聽力與視覺仍很靈敏,這大概是某種后遺癥;作為世上最為接近「黑王」尼德霍格的存在,與那個始終自稱小魔鬼的存在合為一體,在聚變的燦爛光焰中與它展開從平流層直至電離層的,如同基督教末日審判中所描述的,令山和海都挪移,離開本位的戰(zhàn)斗——直到他撕裂那個存在的腦顱,身負重創(chuàng)的躺在砂巖無數(shù)次融化又凝固,變得平滑如鏡的地面上,將那具因失去全部生命而化作龍骨十字的尸體抱在懷中,他甚至都未敢相信自己真正取得了這場龍與龍的終局之戰(zhàn)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