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去哪?!笔掤G順勢靠坐在案旁,抱臂笑吟吟地耍無賴。
“為什么不能給我?!毖嘤鹨掠逐埢胤讲拍莻€話題,轉(zhuǎn)而饒有興趣地猜測道:“是長輩所贈?”
“或者定情信物?”
蕭騁極慢地眨了下眼睛:“本王有多少情人,燕大人不是很清楚嗎?!?/p>
燕羽衣頷首:“比起那些寶石,瑪瑙的確不值錢,看來景飏王殿下心有所屬?!?/p>
甚喜珍寶的人,若佩戴與己身份有差的飾物,何況還是蕭騁這般一人之下的地位,燕羽衣沒見過他為什么人辯解隱瞞,更確定贈送戒指之人對蕭騁的重要。
xiong腔驀然泛起幾縷難以言喻的鈍悶,莫名地令燕羽衣沒了同蕭騁聊天的興致。
晨起早膳適口,惠風(fēng)和暢令人心曠神怡,此時快意煙消云散,濃郁的疲倦涌上心間。
燕羽衣再度將首飾匣推給蕭騁,偏過頭,態(tài)度疏離:“我困了,殿下若只是來看在下死活,既已打過眼,便快些離開……哎!”
身體懸空,眼前天旋地轉(zhuǎn)。
青年始料未及地落入分外堅實的懷抱。
“放我下來!”
蕭騁用力按住掙扎的燕羽衣,低頭對準他的嘴唇接連吻了好幾遍,直至燕羽衣雙眼微紅,才似笑非笑道:“疲憊便該歇息,軍務(wù)永遠都做不完,你手底下的將領(lǐng)們究竟是做什么吃的,手拿軍餉憑白占著位子不干活嗎?”
“攝政王不是這么當(dāng)?shù)?。?/p>
燕羽衣掙扎:“我不是攝政王!”
“當(dāng)全天下的人以為你是攝政王,就算皇帝不明發(fā)諭旨,又與真正的外姓親王有何異呢?!?/p>
蕭騁掂了掂,判斷道:“瘦了?!?/p>
書房內(nèi)外照顧燕羽衣起居的,暫時還都是跟他從貍州離開的暗衛(wèi)。
經(jīng)過皇宮那一戰(zhàn),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都算親衛(wèi)了。
親衛(wèi)們見景飏王抱著自家主子出書房,紛紛自覺地低頭背過身。
蕭騁低聲詢問燕羽衣臥房在哪,燕羽衣覺得大庭廣眾實在羞愧,便用力埋在他臂彎里不配合,景飏王只能隨便抓了個親衛(wèi)帶路。
他抱得很穩(wěn),燕羽衣絲毫感受不到任何顛簸,只覺得懷抱溫暖,悶得他雙頰滾燙。
直至蕭騁將他放在柔軟的床榻內(nèi),已然熱汗淋漓。
蕭騁摸了摸燕羽衣的脖頸,無奈道:“你——”
你字才出口,燕羽衣突然用力滾至床榻最里,刻意躲到蕭騁暫時碰不著的地方,端正束好的發(fā)也都散開了,留給蕭騁個冷酷無情的后腦勺。
燕氏族親攜子進京,自然,族中耆老也來了不少。燕羽衣在祠堂與燕留頂嘴,這群人自然挨個上門來勸誡燕羽衣,希望他能盡快同燕留和解,畢竟后者也是為他,為整個燕氏的安危著想。
普天之下,能讓燕羽衣低頭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