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柔松了一口氣。
“還好沒吵醒他……”
“接下來呢,是去地下室嗎?”江川問道,“不過話說,解救了那個男人,對于我們來說有什么好處?”
“我覺得,也許他能幫助我們……”沉柔咬了咬唇,低聲說道:“直覺告訴我那個男人不是壞人……”
“他叫什么名字,什么身份你知道嗎?”江川認真地看著她,“就這樣貿(mào)然去救他,沉柔,你有想過下場嗎?萬一給自己往后添什么麻煩……”
沉柔點點頭。
“我覺得,他就是解開這個島上問題的關(guān)鍵?!彼瓜卵酆?,低聲說道:“江川……我答應(yīng)你,如果之后因為救了這個男人而導致你受到傷害,那我……”
“別說這種傻話!”江川似乎知道她要說什么,急忙制止了她:“要救人也是我答應(yīng)你的,如果之后出了任何岔子,都是我自己承擔?!?/p>
沉柔點點頭,事不宜遲,她帶著江川來到了地下室,面對面前的這一扇全是血跡的鐵門,她毫不猶豫地再次推開了它。
段善低垂著頭,他深色的皮膚上滿身傷痕,此刻似乎也進入了夢鄉(xiāng)。
江川看見被綁住的段善也怔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恢復(fù)平常的狀態(tài),手握斧頭朝他走去。
沉柔很快跟上了他的腳步,她守在段善旁邊,認真觀察著睡時的他。
段善的睫毛似乎顫了顫。
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見沉柔。
“……沉柔?”段善開口說話的聲音還有些沙啞,他的視線瞟向了一旁的江川:“這家伙是……”
沉柔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
“噓,段善,別說話?!背寥嵴f道,“他是我朋友,我們是來救你的?!?/p>
江川舉起斧頭,對準綁住段善的鐵鏈,熟練地劈了下去。
鐵鏈一分為二,事情進展十分順利,段善恢復(fù)了自由。
“……謝謝?!?/p>
段善緩緩地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四肢,看向沉柔,像是野獸看見獵物一樣舔了舔唇角。
“還得是謝謝你啊,沉柔。”他笑道,“老子總算是能自由活動了?!?/p>
江川還在一旁拎著斧頭,他靜靜地觀察著段善,也不介意段善沒有向他道謝,只是自己一個人低著頭,好像在思考什么。
沉柔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江川可以回他自己的帳篷睡,她可以回去跟沉嘉年一起睡,那段善……晚上睡哪里?
還是這個簡陋的地下室嗎?
叁人都在沉默,江川搶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