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嗎?”
“明明知,二哥只得你這么一個學生?!?/p>
鼻尖從臉頰掃到鬢角,十指扣抵門背。祈求再多一分多一秒,如ru塵的僧。
叩門聲響起。
迷途之人驚醒,撿起盆zi,整理衣衫。蒲郁站定,吳祖清打開門。是老余。
“我來向伍教員dao謝?!逼延趱磕_dao,簡直此地無銀三百兩。
老余卻未在意似的,diantoudao:“好些了嗎?”
“好多了,謝謝教員們關心?!?/p>
“你回去吧。”老余接著對吳祖清dao,“車備好了?!?/p>
吳祖清dao:“那我走了?!?/p>
“欸,好嘞?!崩嫌嗄克退麄冏遚hu房間,關攏門。
走廊短暫一段路,蒲郁不想浪費。找話說:“為什么叫雪寒?”
吳祖清dao:“‘五月天山雪,無花只有寒?!?/p>
地上的影zi愈來愈遠。
真正到除夕夜,卻沒有一dian兒喜氣。宿舍樓寂靜一片,蒲郁睡不著,攀在窗沿想心事。
旁邊七床的人忽然也起來了,兀自拿chu銀手鐲,dian上一支蠟燭。阿七跪在地xia,依次dian燃三支香煙,像舉著三炷香那樣,朝蠟燭磕了幾個tou。
蒲郁看著,阿七也沒說什么,就跪著待煙燃盡。
良久,阿七起shen收拾wu什,“chou煙么?”
蒲郁愣了xia,“你問我???”
阿七摸chu煙盒,一支叼在嘴里,一支遞過來。蒲郁不明就里地接xia,“我沒有火柴?!?/p>
阿七劃亮火柴dian燃煙。蒲郁還沒反應過來,手里的煙就sai在了嘴里。阿七偏tou,以煙渡火,引燃蒲郁的煙。
蒲郁心突突tiao,yuchu聲卻嗆得直咳嗽。忙揮開煙霧,去將窗hu打開。
“你不會chou煙?!卑⑵甙l(fā)chu清脆笑聲。
蒲郁可以確定,這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