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諭們傻眼。
常祭酒畢竟是親徒弟,趕忙說道:“老師糊涂啊,魏紫衣若能拜我為師,那我很快也能頓悟浩然氣,本來我就已經(jīng)有些參悟了,就差臨門一腳,到時候咱們魚淵學(xué)府就再多一個擁有浩然氣的人,這從哪方面來講,都是大好事嘛?!?/p>
帝師想了想,還真有道理。
他索性擺手道:“那你們自己商議吧,但別在這里吵。”
掌諭們欣喜若狂。
有人當(dāng)即提議先給魏紫衣安排入讀學(xué)府的一切事宜,至于拜誰為師,也不急于一時。
眾人皆同意,更為了給魏紫衣留下好印象,爭搶著簇?fù)砦鹤弦鲁隽说睢?/p>
就好像魏紫衣才是老師,他們是虛心求教的好學(xué)生。
姜望看著他們身影消失,真是不知作何感想。
常祭酒也不知有意無意,同樣趁著混亂溜了出去。
姜望暫時沒空搭理他。
轉(zhuǎn)過頭看向帝師,問道:“陛下說魚淵學(xué)府里有我父親留下的某些蹤跡,不知何處去尋?”
帝師指著陸玖客,說道:“你倆聊?!?/p>
姜望聳肩,跟魏紫衣對比,他還真是不怎么受待見。
帝師現(xiàn)在是李神鳶的靠山,非必要,姜望也不會故意針對什么,而且他亦沒聽說,父親當(dāng)年的事里面有帝師的身影。
不管怎么樣,目前對待帝師還是要稍微恭敬些的。
陸玖客捧著書在前面走。
姜望在后面跟。
他露出沉思狀。
當(dāng)年父親拜入魚淵學(xué)府,便是跟著陸玖客修行。
而父親出事,陸玖客并未露面。
張?zhí)鞄熞舱f過,父親姜祁和陸玖客的師徒關(guān)系有名無實。
那么無論是不是敵人,顯然都不能說是友人。
明明是師徒,陸玖客卻從未教過姜祁什么。
到底是瞧不起姜祁,還是另有原因?
姜望抬眸看著陸玖客的背影,疾走兩步,與其并肩,笑著說道:“陸祭酒,魚淵學(xué)府里多是讀書人,無論是尋常讀書人,還是有修行的讀書人,要么便是只傳修行之道的教習(xí)。”
“你明明是一位純粹的劍客,未任教習(xí),卻成了祭酒,也算學(xué)府獨(dú)一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