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武神祠出戰(zhàn)者來得越晚,對有玄便越不利。
這才是溫暮白最開始想譏諷的事。
但陳錦瑟已抬出最高規(guī)格的待客之道,何況這里是大隋神都,溫暮白也就沒有再接話茬。
更關鍵是,有玄自己并不在意。
那就更沒必要說什么了。
樓下空曠地只剩韓偃和溫暮白兩個人。
樓上是無數(shù)緊張期待的目光注視。
溫暮白提炁的瞬間,便更清晰感覺到青藤閣里驟增的壓迫力。
大隋高祖皇帝自是很了不得的人物,若只論名聲,是大隋太宗皇帝最盛,因諸國之亂就是隋太宗掀起的。
純粹憑事跡來看,這位大隋高祖皇帝只是建立了大隋,但卻是在漠章戰(zhàn)役時期建隋。
除了卓越的頭腦,也有極強大的戰(zhàn)力,抗著人間遍地的大妖兇神肆虐,在別的底蘊深厚的王朝都面臨瓦解的艱難時刻,愣是從護住一座城池開始,漸漸擴大范圍,讓隋王朝問世。
要說隋太宗野心勃勃,隋高祖更像義士,在人間生靈涂炭,強者們如雨般隕落的大劫下,使盡渾身解數(shù)保護百姓,給部分人守下一片凈土,最初的大隋,確實值得當時所有人敬重。
隋高祖仙鶴時,也是讓得舉世悲痛。
那是當之無愧的英杰。
隋太宗則恰與其父相反。
但不可否認,隋太宗也是位梟雄,能力極其出眾。
只是到了晚年,才出現(xiàn)各種問題。
雖然留了些爛攤子,可也讓大隋處在最昌盛的時期。
緊跟其后的隋新帝手握一張好牌,直接打個稀爛,讓很難有機會出頭的呂澗欒建立了西覃。
哪怕隋新帝完成了大半諸國歸隋盛舉,也只是隋太宗一直在做的事情,被他收了個尾而已,在隋覃紛爭里,隋新帝可謂被呂澗欒打得灰頭土臉。
明明兵力更強,卻創(chuàng)下了十戰(zhàn)七輸一平的戰(zhàn)績。
僅勝兩場,還是小勝,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
后來呂澗欒借勢劍圣橫渡奈何海,雖然最終折返,但也徹底把隋新帝打了個重傷不愈,最終因傷成疾,痛苦煎熬數(shù)載,病死榻上。
若非奈何海阻隔的緣故,征戰(zhàn)本就艱難,隋新帝時期的大隋就直接被滅了。
正因奈何海的存在,西覃雖大戰(zhàn)連捷,但損失也不可估量,這才有了百年契,讓雙方都有時間休養(yǎng)生息,百姓們能安居樂業(yè)。
所以就算是溫暮白,可以對大隋不屑一顧,但‘面對’隋高祖皇帝,內心里也有極高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