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入司的女子要學(xué)琴棋書畫,尤其是樂器和舞蹈,但相對還是自由的?!?/p>
“直至太宗薨逝,隋新帝登基,教坊司的性質(zhì)才徹底變了樣,除了收留孤兒自小培養(yǎng),犯了事的官吏,家里年輕貌美的女眷也都會被納入到教坊司里,供權(quán)貴取樂?!?/p>
“只要進(jìn)了教坊司,一切都得聽管事的,不聽話就是一頓毒打,再餓上幾天,若有誓死不從的,別說什么小廝,就是渾身惡臭的乞兒,都會被管事的找來?!?/p>
“要么乖巧聽話,供人消遣,否則下場就會是慘無人道?!?/p>
“雖然時至今日,有了像紅袖姑娘這樣只賣藝的花魁,情況已經(jīng)好了很多,但背地里的腌臜未必減弱多少,這里的供奉和小廝哪個手上沒有沾滿鮮血?”
姜望平靜道:“我懂了。”
陳重錦詫異看向姜望。
正陰沉著臉的暮夏心頭一動。
然后就見姜望已經(jīng)瞬至樓下。
張祈年攥緊扶桿,“他想做什么?”
甘梨?zhèn)饶靠粗徊讲阶邅淼慕?,眼眸竟有一瞬恍惚?/p>
太像了
他仿佛看到了姜祁。
沒等甘梨說什么,姜望直接從他眼前走過。
教坊司供奉和小廝以及姑娘們被神守閣修士分別聚在幾處,姜望直奔那些供奉。
甘梨頓時意識到什么,急聲道:“你做什么?”
姜望止步,淡淡說道:“教坊司管事都死了,這些人也沒必要活著,反正死一個是死,死一堆也是死,神守閣攔不住我,你們看著就好。”
甘梨沉聲道:“南郡王世子會怎樣,尚無結(jié)果,教坊司也未必沒有廢除的可能,你沒必要再多此一舉?!?/p>
雖然這么說,但甘梨卻默默揮手讓神守閣修士退開。
姜望注意到,直接拔刀出鞘,朗聲道:“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沒有什么多此一舉之說。”
“有能耐就來攔我!”
他猛地?fù)]刀。
狂暴氣焰瞬間將教坊司一分為二。
正好把退開距離的神守閣修士以及姑娘們和那些供奉小廝隔絕開。
熾烈的氣息噴涌,形成氣墻,把分裂的地板邊緣瞬間焚燒成炭。
若是人接觸,下場可想而知。
甘梨只是沉著臉,沒讓神守閣修士輕舉妄動。
二樓里,暮夏眼睛微微放亮,正要上前,但被張祈年拽住,他默默搖頭。
陳重錦則神色如常,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