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祖孫倆則閑庭信步,聊得火熱。
好像周圍一切都和他們沒關(guān)系。
“但烏啼城主的人目前已幾乎全面潰敗,說明副城主一系的力量仍不可小覷,而且雙方斷然沒有和解的可能,畢竟已經(jīng)殺紅眼了?!?/p>
張祁年摸索著下巴,如是說道。
張首輔觀察了眼周圍,輕聲說道:“果真如此么?”
張祁年疑問道:“祖父覺得還有哪里不對?”
張首輔道:“說不太清楚?!?/p>
張祁年說道:“但雙方?jīng)Q裂,殺到不可開交的地步是既定事實,烏啼城主的人用命來證明,副城主一系勾結(jié)山澤一事,他們絕不知情,孫兒不覺得都這樣了,還能有什么問題。”
張首輔道:“目前來看,的確如此,總歸先找到且見到那位副城主再說吧?!?/p>
。。。。。。
“所以縱有此般種種不對勁,可擺在眼前的事實做不了假,如果烏啼城皆一心,何必如此?要說是演,自己先把烏啼城一大半的力量給滅了,這是演得哪一出?”
聽著張?zhí)鞄煹脑?,裴皆然覺得的確很有道理。
心里再怎么認為不對勁,懷疑什么,但都沒法解釋眼前的事實。
畢竟事實若假,就顯得太荒謬了。
哪有這么玩的?
為求得信任,把自己人殺一大半,甚至更多,就算有某種目的,也難以理解,最終人被殺沒了,又能得到什么圓滿的目的?哪怕裴皆然盡力想得更長遠一些,都覺得匪夷所思。
似乎除了相信眼前的事實就是事實,沒法給予其他確鑿的答案。
張?zhí)鞄熣f道:“現(xiàn)在尚未碰見施展陣術(shù)的人,或許烏啼城里也只有極少數(shù)人會,那么葉副城主此前說的就算把此道傳出,也沒人能學會,好像并非僅是托詞而已。”
裴皆然沉默著看向較遠距離的顧老。
井三三勢大力沉的一刀,將沿途街道摧毀殆盡,若非前面有顧老擋著,怕是整座城都要被一分為二,饒是如此,周圍事物也在頃刻化作齏粉,碎物翻滾著騰空。
顧老滿臉皺紋都被吹拂著飄動起來。
他的眼睛瞇成一條線。
忽而抬手,然后邁步。
竟是掌間推著井三三一刀,在踏足溝壑時,身子懸空,硬生生把這一刀的力量擋死在掌間。
井三三眼眉急跳。
他催發(fā)出更強的力量。
但也只是讓顧老的身影停頓片刻,接著再次往前推。
井三三咬牙道:“這老家伙挺狠啊。”
是說對方的力量狠。
顯然,哪怕毫無保留,不再節(jié)省力量,也非對方敵手。
但井三三不認為自己很快就會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