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沒死?!”
青袍修士聞聲望去,氣憤道:“居然裝死逃脫,這便是青玄署的做派?”
白袍修士反而松了口氣,說道:“沒死也好,這樣起碼沒有到最糟糕的程度,不會因此惹來青玄署的大物?!?/p>
姜望則說道:“你們?nèi)ゲ椴?,到底是誰把青玄署的人搞來的?!?/p>
其目的是顯而易見的。
這是要把他置于死地。
雖然因此讓他對‘海市蜃樓’的力量掌控的更嫻熟了些,但正如白袍修士所害怕的那樣,青玄署這般龐然大物,若認(rèn)定他是妖怪,可真不是小麻煩。
就算姜望期待更多強敵出現(xiàn),但也非是要作死。
要是能打得贏,他確該感謝對方,反則就是大仇了。
阿空一路跑出棲霞街,剛剛喘了口氣,肩膀便被人拍了一下。
她身子微僵。
大鐮刀出現(xiàn)在手里的瞬間,熟悉地聲音響起,“阿空,我撐不住了,快帶我離開”
“老六?”阿空回頭看向極其狼狽地錦袍男子,“你沒死啊?”
錦袍男子虛弱道:“沒禮貌,怎可直呼我大名,快別說了,趕緊離開這兒?!?/p>
談老六自詡降妖除魔的經(jīng)驗豐富,斬妖簿整整數(shù)十頁,然而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睛,他感到頗為羞恥。
阿空攙扶著談老六,徑直往杜家而去。
她很謹(jǐn)慎地觀察著四周,唯恐被人跟蹤。
稍微花了些時間,才來到南城巷里的杜家府宅。
杜蘅在堂屋里轉(zhuǎn)著圈。
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淌。
他想起了曾經(jīng)蔡棠古前往侯府時,便也是這般等待。
心里頓時就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杜言若坐在堂屋里,淡淡道:“父親莫慌,若說蔡棠古的實力能入洞冥境修士前百位,談先生就能排在前五十,兩者根本不可相提并論,姜望必死無疑?!?/p>
杜蘅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說道:“話雖如此,但我又怎能不慌,你膽子實在太大了,萬一出了什么紕漏,我們可是半點退路也沒有了。”
他們正說著,有家仆來報,“談先生回來了!”
杜蘅大喜,既能回來,那事情便是成了?
杜言若微微一笑,起身走了出去。
但父女倆的喜悅之情在見到談老六的瞬間,便直接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