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寧師姐卻攔住了他的去路。
王師兄橫眉道:“姓寧的,你還想護著他?莫非你想叛宗!”
寧師姐沉著臉道:“我說過,他自入門開始,就在我的視線里,他努力修行,從不牽扯別的,也未與不三不四的人接觸,更是我親眼看著鑄就黃庭,他不可能有問題!”
王師兄說道:“他自己都親口承認了,你卻在這里不相信,豈非可笑?”
寧師姐說道:“他何時承認了?”
王師兄都傻了。
沒成想,姓寧的也與那兩個女修士別無二致啊,只不過她瘋狂的不是自己,而是姓盧的,甚至,她比那兩個女修士還瘋狂,直接明目張膽的顛倒黑白啊。
胖少年亦是痛心疾首。
姓郎的沒在乎他們怎么扯皮,看著蕭時年說道:“所以你究竟是真的沒有黃庭,還是隱藏了黃庭?能在施長老面前都藏匿無形,是你自己的本事,還是身后人的本事?”
蕭時年又笑道:“你猜呢?”
施長老則皺眉說道:“若無黃庭,入門時鑄就黃庭是遮掩的假象,那除了是鋒林書院首席掌諭門下的
記名弟子,似乎就沒有別的可能了?!?/p>
姓郎的卻抬手道:“絕無可能?!?/p>
“我們撫仙第一宗與鋒林書院并無仇怨,甚至對鋒林書院一向崇敬,大長老與鋒林書院首席掌諭更是沒有仇恨,他倆都沒見過面?!?/p>
“就算他真是首席掌諭的記名弟子,也不代表他此時的行為與那位有關(guān)系。”
“畢竟鋒林書院首席掌諭的記名弟子太多了,除了就待在玉京的一部分,剩下的分布各境,幾乎再無往來,不能因這些人行為,就把問題歸咎在首席掌諭的身上?!?/p>
“甚至真正的背后主使者,很可能就是想借此嫁禍給首席掌諭,我們?nèi)f不可上當。”
蕭時年不動聲色的淺笑了一下。
與其辯解,不如坦白,甚至刻意往鋒林書院首席掌諭的身上引,反而更容易讓對方把首席掌諭給排出去。
或者說,只要模糊這件事,他們最多也只能猜疑。
但會有更明確的落霞谷的證據(jù)給他們。
為今之計。
蕭時年也只能搏一把了。
他展露多強的力量,撫仙第一宗如何懷疑落霞谷是怎么做到的,都不重要,只要把能給的給滿,把證據(jù)擺在眼前,成功殺死目標,讓兩個宗門起沖突就夠了。
但他肯定還得親眼見到目標,明確目標死了才行。
目標雖是有疾,可殿外鬧出這么多動靜,始終未見露面,蕭時年猜想,目標未必在殿內(nèi),又或者對方的問題已經(jīng)嚴重到不能下地走路的程度
了?
如果通過考核,直接站在目標的面前,自然最是簡單,面對質(zhì)問,他的確可以不承認,但想退一步,繼續(xù)無事發(fā)生的參與考核,怕是沒那么容易。
等被拖到符紋的效果沒了,露出了真面目,那嫁禍一事,就又橫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