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絲絲縷縷的劍氣縈繞整座院子。
但又徹底被院墻阻隔,外面完全察覺不到。
“柳師兄?!?/p>
柳翩聞聲睜眼,說道:“我已知曉神鳶來了神都,師娘用棋盤告知了我,神都某處存在一卷書,里面有記載朝泗巷,且這卷書似是因一人而撰寫?!?/p>
“你一直漫無目的搜尋,無所收獲,神鳶搭上帝師的關(guān)系,會讓行動變得相對簡單,我依舊藏在暗中,你也不必再做別的,等待神鳶消息即可,但切記通知她別魯莽行事。”
蕭時年點(diǎn)頭說道:“但師兄藏在此處并非絕佳之所,若被發(fā)現(xiàn),難免會有些麻煩。”
柳翩說道:“目前先藏著,至于快藏不住的時候,我會提前有所行動,后續(xù)計(jì)劃,我已有數(shù)?!?/p>
蕭時年說道:“再過兩日便是陳符荼的生辰,我們是沒機(jī)會,但想來,姜望有可能入宮,是否找他幫忙,在宮里稍作注意?或許那卷書未必在神都內(nèi)外之城。”
柳翩皺眉說道:“根據(jù)師娘所言,那卷書的存在是神鳶得知的,來源于某位徐姓前輩,他似乎有什么特別的身份,我們無法直接拿他試探,畢竟做人要言而有信,神鳶把他告訴我們已是失信?!?/p>
“換句話說,除非他過往的身份很高,能經(jīng)常入宮,甚至翻閱宮里的書籍,否則那卷書沒道理會在宮里,何況把那個姜望扯進(jìn)來,不見得是好事,除了我們自己之外,世間人不值得信任?!?/p>
蕭時年沉默。
柳翩接著說道:“師娘已經(jīng)找到老師的劍鞘,其實(shí)已經(jīng)能推斷出一些問題,雖然只是劍鞘,但卻遺棄在奈何海里可無論怎樣,我是不信老師會出事的?!?/p>
蕭時年微微攥起拳頭,說道:“如果那卷書真的是特意記載父親,或許就能知道所有前因后果?!?/p>
柳翩看了他一眼,說道:“然而這里面也會透露出別的問題,是誰寫得那卷書?又知曉老師多少事情?或者說,在這人世間,還有什么人知曉老師的事?”
蕭時年說道:“曹崇凜是世間活得最久的人,他未必是寫書的人,但必然是最有可能知道父親的人。”
柳翩嘆氣道:“可惜我打不過他,否則事情會容易很多。”
蕭時年皺眉說道:“如果拿曹崇凜會知曉父親這件事來推測,記載朝泗巷的那卷書是很可能在宮里的,甚至就在曹崇凜手里?!?/p>
柳翩瞇眼說道:“先等著神鳶查證一番,若果真只有曹崇凜一條路可走,到時再議不遲?!?/p>
蕭時年點(diǎn)頭說道:“那我就先走了?!?/p>
柳翩嗯了一聲。
看著蕭時年推門出去,再將院門緊閉。
柳翩盯著身前懸浮的木劍,想到此間某種枷鎖,他暗自凝眉,如果能夠正常發(fā)揮所有實(shí)力,雖然依舊不見得是曹崇凜的對手,可也至少能做更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