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止境自顧自說道:“因為西覃有個洞神祠,有個守祠人?!?/p>
小魚依舊沉默。
張止境輕笑道:“我是大隋第一武夫不假,卻非天下第一武夫,因為西覃洞神祠的守祠人也是武夫,而且我打輸了?!?/p>
小魚神色有異。
朱諭雪有些無奈搭茬道:“也就輸了半招而已,何況事情過去很久了,首領(lǐng)現(xiàn)在肯定早就比他更強了?!?/p>
張止境只是看著小魚,說道:“守祠人姓曹,和國師一個姓,他叫曹樸郁,自洞神祠出現(xiàn),他便一直守在那里,據(jù)說那里住著神明,他把神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p>
小魚面露不解,但攥著的劍沒有半點松懈。
張止境繼續(xù)說道:“他活了很久,雖然沒有國師那么久,他的資質(zhì)又很高,那么歲月自然會沉淀的很深,我的資質(zhì)沒有比他更高,因此沒辦法輕易追平或者超越。”
朱諭雪欲言又止。
張止境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們以為我為何覺得他更強?他雖是武夫,但面對神闕修士,也有極大概率能一拳破壁,而我做不到,說他是武道之神,一點問題沒有?!?/p>
朱諭雪目露一絲震驚。
雖然他清楚首領(lǐng)敗給西覃守祠人的事,這也是首領(lǐng)一生中唯一的敗績。
可卻沒想到,那個守祠人如此厲害?。?/p>
世間本就沒幾個神闕,自然便是處在人間的最巔峰,若是真如首領(lǐng)所言,守祠人有多強就顯而易見。
張止境淡淡說道:“能很大概率一拳破壁,不代表就能殺死神闕修士,畢竟那非絕對,可也是世間武夫能做到的極限,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能打破極限,奪回第一的稱號。”
“但亦明白,這件事沒那么容易做到?!?/p>
他轉(zhuǎn)眸看向小魚,說道:“我此生唯一的念想,就是打敗曹樸郁,成為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武夫,所以我是武神祠首領(lǐng),也僅是武神祠首領(lǐng),該我做的我會做,剩下的與我無關(guān)。”
小魚微感錯愕。
她大概明白了張止境的意思。
朱諭雪則面色微白,忙做出非禮忽視,非禮忽聽的姿態(tài)。
張止境拍了拍小魚的肩膀,笑著說道:“你是我第一個徒弟,或許也可能是唯一的徒弟,你的資質(zhì)不亞于我,甚至比我更高,就算你真想殺那個人,那也是你的事,同樣與我無關(guān)?!?/p>
小魚神色怪異。
張止境擺手道:“可別說我不忠啊,因為我不會幫你,咱們一碼歸一碼,我只教徒弟,你也只是我的徒弟,徒弟想做什么,當(dāng)老師的哪管得著,畢竟孩子大了不由娘嘛?!?/p>
小魚低眸不語。
朱諭雪則嘴角微微抽搐,同時冷汗直流。
張止境忽然正色道:“所以自今日起,你要住在武神祠,開始身為我徒弟的正式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