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先生上前說道:“烏啼城副城主布陣中郡已是幫了大忙,又派了井先生相助,極大增強(qiáng)我方力量,大妖未至,切莫內(nèi)訌啊?!?/p>
在旁看戲的垅蟬有關(guān),它們必然不會輕易放棄,大妖未出,許是也在觀望?!?/p>
“它們要確定是否有一戰(zhàn)之力,若是有,正面交鋒,自然更簡單,若是拿捏不定,就會襲城分散我們的力量,對于它們而言,那也是最壞的情況。”
井三三嚼著花生米,說道:“眾所周知,垅蟬境內(nèi)只有斧刻一個兇神,而且相對安穩(wěn),蚩睨現(xiàn)身滿棠山,作為打手存在的兇神,妖王也能指揮祂,難就難在如何無聲無息把祂搬至滿棠山,背后謀劃的又會是什么妖怪?”
薛先生說道:“就算是垅蟬,妖王級別的存在也沒有多少,能讓蚩睨在唐棠眼皮子底下突然出現(xiàn),絕非一般妖王能做到,來自外境也不無可能。”
井三三撓了撓頭,說道:“如果是漠章的話,苦檀不是有個什么堰山君出沒,好像就是漠章的兒子?”
薛先生皺眉說道:“但據(jù)聞堰山君涉及血祭一城之事,苦檀劍神正看管著祂,祂如何避開劍神謀劃垅蟬妖患一事?”
井三三把一?;ㄉ兹舆M(jìn)嘴里,嘟囔道:“那我就不知道了?!?/p>
薛先生嘆了口氣,說道:“事關(guān)漠章,絕不可疏忽大意,所以神都冒著百姓會有傷亡的風(fēng)險,也選擇了靜觀其變,因為漠章一旦真的還活著,祂的復(fù)蘇就會讓人間打響戰(zhàn)役雖然過了那么久,人間積蓄的力量恐怕也遠(yuǎn)非那時能比,但漠章蘇醒也不會直接擁有巔峰戰(zhàn)力吧,如果很虛弱的話,未必贏不了?!?/p>
薛先生看著井三三的舉動,欲言又止片刻,點頭說道:“話雖如此,人間賭不起,尤其這件事發(fā)生在大隋?!?/p>
井三三笑道:“無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只要漠章力量沒有減弱,我們做什么都沒意義,雖然防患于未然也沒有錯。”
說著話,伸手往懷里一掏,卻已空空如也,他當(dāng)即朝著城上某人招手,喊道:“幫我買一袋花生米!”
那人愣了一下,得到薛先生示意后,才轉(zhuǎn)身快步離去。
“你這么喜歡吃花生米?”
“是啊,給肉都不換。”
薛先生笑了笑,“倒是有趣。”
井三三正經(jīng)道:“這并非有趣的事,是因為我以前只買得起花生米,每日都以花生米度日,哪怕現(xiàn)在我能買得起很多東西,但依舊鐘愛花生米,此生無法再拋棄。”
薛先生皺眉道:“看來井先生曾經(jīng)過得很苦?!?/p>
井三三笑道:“苦中作樂嘛,只可惜,一起吃苦的人,沒能一起享福?!?/p>
薛先生點點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井三三的故事可能是溫暖的,但也是自我療愈的溫暖,實質(zhì)依然是苦的,所以他沒有繼續(xù)詢問。
狂風(fēng)撕扯。
唐果有些難以睜眼,奮力捶打姜望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