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明湖面掀漣漪。
微風(fēng)拂著殘雪若哭音。
梁鏡舟執(zhí)劍立于湖畔,面色平靜淡漠。
轟的一聲悶響。
浪花翻涌,湖面呈現(xiàn)渦旋。
褚春秋的身影緩緩升起。
殘破的衣袍,濕透的長發(fā)貼在額前及臉上,在離開湖面的時候,又很快蒸發(fā),重新變得清爽,甚至讓褚春秋白凈的臉多了抹紅潤。
姜望咂舌道:“他果然很有內(nèi)侍的風(fēng)采?!?/p>
想起褚春秋好像就是被趙熄焰的老師徐懷璧‘打廢’的,自此不能人道,本質(zhì)上確實雖未有內(nèi)侍之職,卻有內(nèi)侍之資。
那阿姐所言褚春秋心里藏著事,是否會和徐懷璧有關(guān)?
因答應(yīng)徐懷璧不能在外提及他的名字,姜望也沒想起在神都打聽,事后也未必會打聽,但終是更好奇,徐懷璧既是從神都出去的,以前在神都又是什么人物?
姜望低眸看了眼裴皆然,沒再說多余的話,不管怎么樣,褚春秋和裴皆然都是師徒關(guān)系,還是別在裴皆然面前,說褚春秋的壞話了。
而此時,重回湖畔陸地上的褚春秋,橫劍于胸,居然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笑意,說道:“請?!?/p>
梁鏡舟眉毛微挑,卻也沒什么廢話,直接出劍。
湖里再掀巨浪,南面竹林也遭狂風(fēng)洗禮。
褚春秋則返身掠至湖面,抬手一劍斬出,已形成的巨浪順勢咆哮著襲向梁鏡舟。
他動作未止,踏浪而行,整個人持劍也襲向梁鏡舟。
梁鏡舟剛斬斷巨浪,褚春秋的劍便到了眼前。
他略有意外,但也很快再舉劍迎擊。
兩把劍相撞,褚春秋腳下的巨浪崩散,可又在他翻掌間,化作利箭,朝著梁鏡舟濺射而去。
梁鏡舟見此并未慌亂,他收劍再遞劍,劍影萬千,將得湖水化作的利箭盡數(shù)抵消,梁鏡舟出劍的速度更快,甚至到了連殘影都難以捕捉的程度。
褚春秋被迫以同樣的方式應(yīng)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