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幾個小輩一起上也打不過白雪衣,那就只能仰仗老一輩了。
好在無論是山澤,還是身為大物的烏啼城主,都不是按世間規(guī)矩行事的,尤其是山澤,他們不僅會為小輩撐腰,而且有事也會真的去做。
李凡夫此時是戴著面具的,是在聽聞府外動靜的時候,就戴上了面具。
雖然他的真容已經(jīng)被好些個人看到,實則也沒有再繼續(xù)隱藏的必要,但他還是習慣的在見外人時戴上面具。
而白雪衣依舊能感覺到非常瘆人的目光。
沒有戴著面具的魏先生他們的目光就更清晰了。
白雪衣一攤手說道:“我說我其實是來救徐先生的你們信么?”
魏紫衣說道:“你覺得呢?!?/p>
白雪衣笑著說道:“看來你們是不信?!?/p>
李凡夫他們甚至都沒有多明顯的反應。
要是換個人,他們或許不敢完全不信,總該嘗試一下,但白雪衣的話,他們剛有相信的念頭就很快掐滅了。
白雪衣想著自己可能徹底玩脫了。
單獨對趙熄焰說的話,她無論信與不信,都會更多的選擇去相信。
沒有人比趙熄焰更想救徐懷璧。
包括徐懷璧自己在內(nèi)。
看著暈過去的趙熄焰,白雪衣很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無奈的只是在當下沒機會對趙熄焰說,并非是對自己處境的無奈。
因為他雖然沒有完善的計劃或者目的,但來神都的時候就有想到可能出現(xiàn)意外,哪怕他只是想到,并沒有對意外發(fā)生時該怎么解決有任何提前的設(shè)想。
可他就是很自信的一點也不緊張。
他認為自己可以臨時想到完美的脫身計劃。
但寶瓶巷被徹底封鎖,讓他連遁入無盡虛空都辦不到,按理說,他無論如何也逃不脫,只是他很快注意到,這個封鎖是不能鎖住天地之炁以及類似的氣息。
天地之炁仍然在寶瓶巷里流轉(zhuǎn)著。
而他關(guān)注的是另一股更看不見且摸不著的氣息。
甚至在神都里要比天地之炁還要濃郁。
那就是神都的氣運。
哪怕因為陳景淮的緣故,整個大隋的氣運都有了衰弱,但不至于說完全變得稀薄,單從神都來看,其實沒有特別明顯的變化。
他有掌控或者說吞噬苦檀舊氣運的經(jīng)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