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故意付出很大代價讓世人相信姜望是仙,其實(shí)姜望已墮落為妖,謀未來之局,那意思是護(hù)佑姜望的正神也已墮落為妖?”
“神只縱然墮落,也是神輝與妖氣共存,平時難看出來正常,可正神與一般神只有著很大區(qū)別,除非那一尊正神已不是正神,這得需要祂再顯世才能明確?!?/p>
“但姜望憑什么沒有半點(diǎn)妖氣?”
“都是妖了,卻沒妖氣,這合理么?”
“你要說他隱藏夠深,讓世間無論多厲害的人都看不出來,是不是離譜了點(diǎn)?”
見小魚不再掙扎,朱諭雪小心翼翼放開她,轉(zhuǎn)頭看向張止境說道:“那此般一說,事情不是很容易就能解釋清么?”
張止境搖頭說道:“妖氣是肯定能隱藏的,只是的確不可能毫無痕跡,尋常百姓無法甄別,境界低的修士也難甄別,關(guān)鍵在于修為高深的人,國師可是沒有說話,甚至大物們都沒有?!?/p>
“哪怕有人指出這一點(diǎn),但若份量不夠,又能喚醒多少人?有心人稍微挑撥,問題反而變得更復(fù)雜,就算這話是我說的,也最多讓局勢緩和些,該說姜望是妖的依舊會說?!?/p>
朱諭雪神色一凜。
他聽明白了真正的關(guān)鍵。
而能在背后推波助瀾,讓大物們有一個算一個皆閉嘴,想也難有第二個人。
就算相信姜望非妖,也沒人能真正幫上忙。
像小魚這般,什么都不顧的發(fā)聲,除了讓百姓的矛頭也指向她,起不到半點(diǎn)作用。
甚至過火了些,就更讓認(rèn)定姜望是妖的百姓心里愈加篤定,讓原本只是猶疑的人也可能傾向于姜望是妖,畢竟這種事,如果用武力的話,除非把世人全打一遍,否則只會越來越糟。
他剛想到這里,便聽張止境朝著小魚說道:“你若沖動行事,只會讓姜望面對的局面更壞,真想幫他的話,就老實(shí)在武神祠里待著,又或者,更努力修行,變得更強(qiáng),強(qiáng)到誰也打不過你,到時候誰再針對姜望,你就可以直接打回去,他們再不服,也只能受著。”
朱諭雪嘴角微微抽搐。
小魚的眼睛有些亮了。
她想幫姜望,的確也不想好心辦壞事。
雖然強(qiáng)到世間無敵的程度,并非一朝一夕能做到的事情,但這副場景,確實(shí)很值得憧憬。
張止境接著說道:“目前只是部分百姓叫嚷而已,又不是整個神都的百姓,也不是整個大隋的百姓,你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他們還能傷到姜望不成?所以別想這些,收拾情緒,之后的修行難度可要加劇了?!?/p>
小魚攥著手里的劍,然后微微松懈,堅(jiān)定神色,重重點(diǎn)頭。
看著這般畫面,朱諭雪心想,按照首領(lǐng)這般教法,以后怕是得教出個無法無天的女魔頭。
而此時的唐棠與帝師也剛回了神都。
魚淵學(xué)府在神都偏南城墻的位置,那里是很大范圍的一座山,帝師沒走正門,自就碰不上什么百姓,唐棠沒有跟著去魚淵學(xué)府,在城外就分道揚(yáng)鑣了。
在去滄海樓的途中,唐棠聽見了百姓的議論。
但他只是微微蹙眉,沒覺得是什么大事,相信姜望能解決。
而到了滄海樓,卻未見唐果,只有大貓,他立即又出了滄海樓,目標(biāo)明確——長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