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注視棲霞街的戰(zhàn)斗,而是看著此刻摘掉朱雀面具,面色有些發(fā)白的李神鳶。
“劉玄命縱是老一輩的澡雪境,但你能扼制褚春秋,言出法隨又已變得更強,怎么對自身還會有這么大的影響?”
李神鳶皺眉說道:“劉玄命的記憶有問題?!?/p>
魏先生詫異道:“有何問題?”
李神鳶說道:“準(zhǔn)確地說,是他的神魂有著一層枷鎖,我用言出法隨,就需要先破開枷鎖,因此多了意料之外的損耗?!?/p>
魏先生沉聲說道:“是他早有防備,所以提前用某種辦法封鎖了記憶,甚至自信別人讀取時也難以察覺?”
“若是沒了那段記憶,他理所當(dāng)然會覺得很無辜,也就沒有什么演技好壞之分,畢竟都是真實反應(yīng)。”
魏先生暗想自己運氣是真好,劉玄命這一手便已經(jīng)徹底證明了他有問題。
李神鳶虛弱道:“我只是讓枷鎖松動,沒能破開,但足夠讓傅南竹發(fā)現(xiàn)問題,也算是完成了任務(wù)?!?/p>
魏先生思忖道:“你能影響澡雪境巔峰的大物,尚且無法破開枷鎖,看來劉玄命封閉記憶的方式非比尋常?!?/p>
李神鳶艱難起身說道:“我要回趟棲霞街?!?/p>
魏先生驚訝道:“這個時候回去?”
他看向棲霞街,怔然片刻,搖頭笑道:“看來計劃已經(jīng)成功大半,我也要收尾了?!?/p>
魏先生伸手招來白鶴,看著李神鳶說道:“你回去好好歇著,我往青玄署走一趟?!?/p>
李神鳶沒有多詢問,隨著一聲鶴唳,她也低喃一句,十里坡便再無人跡。
潯陽候府門前僅剩一丈落腳之地,姜望在藤椅上躺著,李浮生跨坐門檻,他們皆是微微喘著氣。
“我其實一開始沒打算來,想著什么弱冠澡雪,天賦再高,終究是破境沒多久,能有多厲害,是魏先生好說歹說,我才勉強答應(yīng)?!?/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