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秦敖舉例說,他雖裝著若無其事,但那些惡事是切實做了的,便也就都裝在記憶盒子里。
可如果心有惡念,事實并未行惡,或者說,實際在行事,卻又一副為你好,我很善良的姿態(tài),甚至做到自己一個人也不會說出心里話,那么表面上不存在的事,記憶里也就不存在。
倒不是姜望非得把常祭酒往壞了想,而是記憶一回事,但常祭酒面對他的各種表現(xiàn)又很奇怪,可他沒有洞悉此般表現(xiàn)的緣由,就很難說沒有問題。
然而這種懷疑又不存在切實依據(jù)。
只能說,讀取了常祭酒的記憶,姜望反而更頭疼了。
要么常祭酒的確想為姜祁昭雪,要么是城府深到令人發(fā)指的程度。
他再次感知曹崇凜的氣息。
決定往更久遠(yuǎn)的記憶里探知。
他還真不信,常祭酒能做到絲毫破綻都不露。
若是這樣,哪怕最終事實并非如此,他也服了。
畢竟沒有確鑿證據(jù),常祭酒事實也的確未給他造成什么傷害,只因懷疑,就將人殺了,似乎很難說得過去,但服歸服,他會防著常祭酒是必然的。
要探查幾十年前的記憶,花費的時間自然多一些。
另一邊,李浮生執(zhí)青野劍,似有取之不竭的力量,他負(fù)責(zé)糾纏荀修真,梁良則屢屢奇襲,讓得荀修真招架起來頗為狼狽,頹勢已然初顯。
褚春秋防著被魏先生近身,兩人的戰(zhàn)斗范圍無限擴張。
二者實力相差無幾,但魏先生是宗師巔峰武夫,只要近身,全力一拳,縱使不能殺死褚春秋,也得讓其直接重傷,而褚春秋想擊敗魏先生,就必須打持久戰(zhàn),消耗對方的力氣。
等待能一舉擊潰對方體魄的關(guān)鍵時刻。
然而實力相當(dāng)?shù)那闆r下,占優(yōu)勢者必為武夫。
因為短時間里修士難以破防武夫,武夫則能無所顧忌的出手,雖然修士可以躲,武夫的速度跟不上,但戰(zhàn)場是瞬息萬變的,修士的緊繃程度將遠(yuǎn)勝武夫,不容絲毫有失。
純粹只想躲,甚至遠(yuǎn)遁千里逃之夭夭,武夫自然也只能白費力氣。
可想反殺武夫的話,縱然跑也得再回來,最后看得還是誰先抓住最佳時機,能徹底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