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淚俱下,“父皇,兒臣冤枉,三哥是恨透了兒臣啊,他就是想挑撥離間,故意設(shè)局陷害兒臣??!”
穆宗皇帝沒了耐心,驟然冷喝,“逆子!你有何證據(jù)?”
那塊黑麒麟的玉佩可是貨真價實的證據(jù)。
裴紹欽被徹底噎住了,他行動都得不到自由,哪里來的證據(jù)?若不是皇城司的人機(jī)警,他現(xiàn)在都還在裴司堰的手里。
穆宗皇帝失望透了,就算他是被裴司堰暗算了,那也只能說明他無能!
堂堂睿王,身邊的暗衛(wèi)無數(shù),怎么可能輕易被人擄走?
裴司堰涼涼地睨了著他,“要說下毒,孤的頭疾是誰下的毒?母后又是被誰暗算的,五弟不知情也就罷了,相信譚婕妤一定知情!”
穆宗皇帝微微怔愣看向太子,裴司堰在他面前從不提溫皇后。
他還以太子徹底忘了他的母后……
譚婕妤臉色陡然一白,緊緊攥著手帕,那件事知情的人都死掉了,裴司堰不可能知道,她不能自亂陣腳。
裴司堰口氣隨意,“父皇,那晚夜色雖濃,可畢竟瓊林苑附近還有其他住戶,只要稍微查證一下,找?guī)讉€人證,怕是不難?!?/p>
穆宗皇帝看向沈硯舟,“韞之,你們查得如何了?”
沈硯舟如實稟道,“回稟圣上,微臣確實找到證人,因梅苑正在修葺,還有諸多泥瓦匠工人連夜趕工,他們下工時正好看到了睿王的車駕,甚至還看到了睿王府的長史封停云。“
“微臣還查找了出城記錄,睿王殿下也確實出了城。至于他到底有沒有進(jìn)入瓊林苑,微臣不敢妄斷?!?/p>
穆宗皇帝握緊拳頭,眸中的殺意凌然,“孽障,你可還有話說?”
認(rèn)證物證皆齊了,他還想狡辯嗎?
裴紹欽面如死灰,肩膀塌了下去,搖著頭,“父皇,兒臣,真的沒有,你要相信兒臣!”
“老五,你太讓朕失望了!”穆宗皇帝臉色森冷淡漠,眉宇間沒有半點往日的父子溫情。
譚婕妤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沖皇帝叩首,哭著哀求,“圣上,妾身自覺罪孽深重,愿自請遁入空門,為圣上祈福,以贖妾身之罪?;蕛菏菬o辜的,千錯萬錯都是臣妾的錯,還望圣上恩準(zhǔn)!”
穆宗皇帝滿臉陰鷙,區(qū)區(qū)一個竇茗煙,殺了便是。
可是裴紹欽為了脫罪,不僅縱火,還派人來刺殺他!
雖未釀成大錯,可罪不容赦。
這就是他寄以厚望的兒子嗎?太讓人寒心了。
穆宗皇帝懷疑的眸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腦子里陡地想起國師。
那日他當(dāng)真是去驅(qū)邪嗎?
而裴紹欽又在朝天觀被找到,真的會有那么多巧合嗎?
國師那晚的舉動太過異常了,他很難不懷疑國師,是他放走了那晚的采花賊。
“逆子!”穆宗皇帝神色冷硬,滿腔怒氣。
“從今日起,禁足睿王府,沒有朕的旨意,一輩子都不別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