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宗際說道:“只知魚淵學(xué)府的掌諭們都很喜歡魏紫衣,無論是誰去哪都帶著他,就算與旁人發(fā)生口角,正生著氣,看向魏紫衣的時候,也會重新露出笑臉?!?/p>
陳符荼皺眉道:“魏紫衣莫非成了帝師門生?沒聽說帝師又有收徒???”
梅宗際抿嘴道:“事實(shí)上,魚淵掌諭們對待李神鳶也沒向?qū)Υ鹤弦逻@般特殊?!?/p>
李神鳶是眾所周知的帝師親傳弟子,甚至還是帝師主動收徒。
陳符荼自然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看著相當(dāng)熱情說個不停的陳重錦以及頗為冷漠只顧著吃面的魏紫衣,陳符荼說道:“雖然被老四搶了先,但貌似也不晚。”
宰相此時注意到陳符荼和梅宗際,上前拍了拍陳重錦的手臂。
陳重錦轉(zhuǎn)頭,領(lǐng)悟宰相的眼神,瞥向魚淵學(xué)府門前,心想著,來得真快啊。
魏紫衣放下面碗以及面錢,起身朝著陳重錦微微拱手,一句話沒說,就邁步走向斜對面的魚淵學(xué)府,陳重錦也跟著起身,說道:“正好要來拜訪帝師,我與魏兄同行啊?!?/p>
魏紫衣沒說話,看向站在學(xué)府門前兩輛馬車旁邊的陳符荼和梅宗際,對于太子,他當(dāng)然也是認(rèn)得,哪怕沒說過話,不像面對陳重錦的‘無禮’,他駐足揖手道:“見過太子殿下?!?/p>
陳重錦和宰相皆是微微挑眉。
前者直接表示很委屈的說道:“魏兄這不對啊,對太子此般有禮,怎么對我這般冷漠?”
魏紫衣想了想,說道:“四殿下勾欄聽曲的盛名在外?!?/p>
陳重錦啞口。
想著陳符荼是沒有勾欄聽曲,但也未必有多好吧?
魏兄屬實(shí)‘以貌取人’了。
陳符荼瞥了眼陳重錦,笑著說道:“無需多禮,殿試頭名魏紫衣,且各科成績都打破以往記錄,是我大隋棟梁之才啊,此前諸事繁忙,沒能一見,實(shí)覺遺憾,現(xiàn)在終于見著真人了?!?/p>
魏紫衣再次揖手。
陳重錦說道:“兄長這話就有些假了,青藤閣一戰(zhàn),魏兄就在場旁觀,兄長早便見過真人,只是當(dāng)時沒在意魏兄罷了,說什么終于見著,而且我真不覺得兄長心里有很遺憾。”
陳符荼瞇眼道:“四弟當(dāng)時不也在場么。”
陳重錦攤手道:“我也沒說我不在啊,只是不會裝著沒見過魏兄。”
陳符荼沉默片刻,說道:“四弟確實(shí)不想裝,以往的恭敬也不裝了,倒是讓我這個做哥哥的另眼相看?!?/p>
陳重錦笑著擺手道:“我可是自始至終都很尊敬兄長的,哪有半點(diǎn)虛情假意?兄長不能污蔑我,這讓當(dāng)?shù)艿艿奈叶鄠陌??!?/p>
陳符荼輕咳一聲,笑道:“果然還是我的好弟弟啊,但不知四弟不去勾欄聽曲,跑來魚淵學(xué)府做什么?”
陳重錦反問道:“那兄長又來魚淵學(xué)府做什么?”
陳符荼說道:“來看戲?!?/p>
陳重錦不解道:“魚淵學(xué)府有什么戲可看?”
陳符荼笑道:“那也得看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