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沒有半點遲疑,再抓一人,扔向謝吾行,踢出一腳,把第三人踹向沈澹雅,他則使出渾身解數(shù),欲奪路而逃。
劉宗主扔向郁惜朝與謝吾行的是兩位猝不及防的澡雪境,而踹向沈澹雅的卻是劉娑婘。
不能說刻意,他也確實顧不得旁邊誰是誰。
反正都是他的擋箭牌。
當(dāng)然,就算看清了劉娑婘,想來他亦不會有絲毫猶豫。
一個仇是報,兩個仇也是報。
只有他活著,才能借助落霞谷的力量報仇,要是都死在這里,就徹底完了。
哪怕最后落霞谷奪回了搖山,也和他沒有了任何關(guān)系。
所以誰都可以死,他無論如何不能死。
但沒有跑出多遠(yuǎn),只覺背后寒風(fēng)颼颼,他下意識扭頭,卻瞧見了郁惜朝的臉。
劉宗主心下一悸。
緊跟著腦袋就搬了家。
他最后的視線落在了搖山前。
被他推向郁惜朝的人已趴在地上沒了氣息,正好看見謝吾行隨手一劍滅了另一人的真性。
但沈澹雅卻被劉娑婘砸趴在地,掙扎著起不來。
原來那家伙真是個普通人?
劉娑婘似沒能回神,也朝著劉宗主投來視線,然后劉宗主就徹底沒了意識,他的真性已被郁惜朝斬碎。
謝吾行奔向沈澹雅。
就要出劍直取劉娑婘的性命。
郁惜朝堵住其余人的去路,也要出劍。
但忽有破空聲不絕。
搖山前多了數(shù)十道身影。
那些人以為是落霞谷修士到了,懼色轉(zhuǎn)為喜色,剛要爬上臉頰,卻見來者是北部與劉宗主不太對付以及同樣因落霞谷而獻(xiàn)媚劉宗主但此次沒來得及通知的宗門宗主或長老。
可他們也只是愣了一下,趕忙喊道:“王宗主,鄭長老,救命?。 ?/p>
別管來得是誰,能救命就行。
謝吾行的劍停在劉娑婘的頸前。
郁惜朝的劍下已見血,但人還活著,劍下之人抖如糖篩。
沈澹雅推開劉娑婘,爬起身,劉娑婘想動手,謝吾行的劍往前一寸,她頓時不敢妄動,或者說,她此刻的心情比較復(fù)雜。
為兒報仇的事已暫且拋之腦后,想著的只是自家兄長把她踹向敵人,獨自逃命的事。
沈澹雅躲遠(yuǎn)了點,整了整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