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重錦再次說道:“原想著姜望一人便抵得過秋祭殿試三甲,暫時低調些也沒什么所謂,現(xiàn)在看來,仍需動些心思,兩個月前,他們入殿面圣,蕭時年輸給了游玄知,游玄知的名頭自然更勝,他們仍在神都,而且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再接觸雖然已經沒什么問題,但我仍想先把目標放在蕭時年身上?!?/p>
宰相皺眉說道:“那位可是一直沒有跟游玄知和蕭時年接觸,反而往國師府跑得很勤,看來是更在意那個被國師破格收徒的陸秀秀。”
陳重錦說道:“神都誰人不知,陸秀秀黃庭里有妖獄,她隨時隨地都可能會死,但國師會收她為徒,的確讓人很意外,她要么待在國師府里,要么出行都與韓偃結伴,我實在沒機會接觸她?!?/p>
“而我大哥,因為有病,能夠合情合理出入國師府,與其說在意陸秀秀,不如說在意陸秀秀的身份,畢竟韓偃那個人很難接觸,冒出個跟國師關系很近的新人,他又正好有機會,自然比接觸游玄知等人更重要?!?/p>
宰相笑著說道:“那位可是太子殿下,他什么都不做,要比做什么更討喜,所謂做多錯多,哪怕沒有耀眼的功勞,但只要沒有犯錯,想把他扯下來就會有難度,可現(xiàn)在他既然想做什么,那對殿下而言,自然也算好事?!?/p>
陳重錦瞇眼說道:“其實我以前一直很懷疑大哥是在裝病,是為了讓父皇更愛惜他,畢竟他的病很奇怪,甚至國師都無法看出病癥,但又確實外在有體現(xiàn),可要裝病的話,能裝這么久,不露絲毫破綻,不讓人懷疑,那是相當有本事了。”
“到了今日,我很相信他是真的有病,是難以想象的一種怪病,若他也能像姜望一樣,時日無多,我也就不必這么麻煩了,可他每次都快要死的樣子,到現(xiàn)在卻還活得好好的,真氣人啊?!?/p>
陳重錦收起扳指,看著宰相說道:“目前把重點放在調查姜望和接觸蕭時年這兩件事上,后者我親自來做,反正我在人前就是個紈绔子弟,只是正常玩樂的接觸,誰也說不出什么?!?/p>
他前面是覺得沒必要,而且第一時間就去接觸,難免被猜疑用意,何況假裝很熱情的接觸別人,其實是很煩的,現(xiàn)在姜望那邊出了點問題,殿試又已結束很久,他只能讓自己麻煩一點了。
宰相說道:“我會盡快搜集姜望所有的事情?!?/p>
陳重錦擺擺手。
宰相告退。
苦檀上關郡上關城。
姜望收起扳指和金丹,他沒再想有的沒的,徑直下得馬車,朝著之前察覺到異樣的地方走去。
在空無一人的街道里,拐角處有一家茶肆。
外面是破舊的,甚至門前遍布蜘蛛網,但茶肆里面卻有很微弱的氣息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