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也清楚意識到常祭酒的不對勁,可難免還是更傾向于常祭酒,讓神闕修士都察覺不到問題,那只能是仙人手段,或者說,本來就沒有問題,自然察覺不出。
甚至帝師覺得常祭酒始終不醒,并非偽裝,而是姜望的手筆,故意以此讓旁人認(rèn)為常祭酒在心虛,若是這樣,就算姜望是神闕大物,這事帝師也得討說法。
帝師的修為雖未到大物的層面,但地位是到了的,他不懼大物。
有了這般念頭,就愈加覺得很對。
畢竟真要讓神闕大物在讀取記憶時都無法察覺半點(diǎn)問題,除了仙人沒人能做到。
這和姜望是不是仙人無關(guān)。
所以帝師也有點(diǎn)生氣了。
若是探明真相,哪怕手段過激了點(diǎn),亦能接受,但故意栽贓針對,把白的說成黑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尤其姜望身為大物,還耍這種手段,更為不齒。
帝師稍微提炁,力量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不少,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言出法隨,“常祭酒在我身邊!”
姜望反應(yīng)過來,伸手一抓,仍是慢了一步,常祭酒瞬間便到了帝師身邊。
因?yàn)檠猿龇S并未針對姜望,且姜望沒來得及做什么,倒是沒什么消耗,算是輕而易舉。
帝師護(hù)住常祭酒,沉著臉看向姜望,說道:“侯爺真是隱藏極深啊,雖然得夸一句絕頂,可侯爺既有此般修為,沒有在常祭酒的記憶里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又有何理由再懷疑?”
他沒有接著往下說,是想讓姜望知難而退,別再胡攪蠻纏。
姜望卻笑道:“有時候記憶沒問題,不代表就沒有問題,剛才常祭酒裝暈,帝師也看到了,這就足以說明,我沒有直接用武力解決,已經(jīng)很守規(guī)矩了,現(xiàn)在帝師是想讓我動武?”
帝師凝眉道:“我原想給侯爺些面子,可侯爺既然自己說了,我也就有什么說什么。”
“如果侯爺仍是澡雪巔峰修為,那么察覺不出記憶問題的可能性就有很多,雖然有秦敖那件事在前,我也的確好奇侯爺如何看穿的,但現(xiàn)在答案已經(jīng)擺在眼前,也就無需再提?!?/p>
“侯爺已打破澡雪桎梏,仍看不出問題的可能性就變得極低,甚至幾近于無。”
“若是有仙人幫助常祭酒隱藏,怕是侯爺自己也不相信吧?!?/p>
“所以思來想去,真相只有一個?!?/p>
帝師語氣嚴(yán)肅說道:“所謂沒看出問題是真的,只是侯爺不滿這個答案,畢竟侯爺糾纏常祭酒已久,你心里有認(rèn)定的答案,結(jié)果事實(shí)并非如此,便非得把答案變成自己想要的。”
“侯爺也別急著反駁?!?/p>
“因?yàn)槲乙嗖恍藕顮斒沁@樣的人,然而除了這個再無其余可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