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術是有不同,卻也存異曲同工之處,他四處踅摸,未見陣術痕跡。
礙于為自身著想,他沒法跑去更多地方,只在城主府里很高的樓閣上視野所及的觀察一二,要么葉副城主在他視野范圍外,要么施展的陣術更隱秘,他無法察覺。
但想著除了陣術,葉副城主很難遁藏無形才對。
何況,張首輔的手段更高明,不需要懂得陣法,只要葉副城主在烏啼城里,都應該能找到些蛛絲馬跡,偏偏沒有半點線索,這就顯得很奇怪。
除非相比陣術,葉副城主還隱藏著不為人知且更強的手段。
要說葉副城主嘔心瀝血,能以陣法及符箓的基礎上,新創(chuàng)陣術,雖值得驚嘆,也不至于無法理解,但要能創(chuàng)造出更多法門,就很匪夷所思了。
哪怕說是舊古斷絕的殘篇被其得到,亦顯得離譜,憑啥她總能撿到別人撿不到的?
烏啼城或者說副城主的秘密,讓陳符荼更難自禁了些。
抬眼瞧見梅宗際趕回,陳符荼問道:“外面情況如何?”
梅宗際說道:“山澤的人來援,但此刻已準備撤走,元歸以及寧十四在率人阻攔,裴皆然隨著張?zhí)鞄熢趯ひ掙囆g,我沒碰見四殿下,可城頭上,程顏已斬殺柳翩。”
他很簡短的道出當前情況。
張祈年聞言有些震驚,“柳翩死了?”
柳翩的事跡在垅蟬最廣不假,實則整個大隋天下的修士,幾乎十個人就有八個人知道柳翩這個人,但以前柳翩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也無人清楚他其實是烏啼城劍首。
正因找不著柳翩,后來不得不放棄,而柳翩未鑄黃庭卻入澡雪的傳聞,并沒有完全沉寂。
梅宗際說道:“我親眼目睹,兩人前面怎么打的,我不清楚,但最終決勝,是程顏險勝一招,直接一劍梟首,柳翩沒有黃庭,按理說也不會有真性,所以應是確鑿身亡?!?/p>
陳符荼皺眉道:“柳翩的修行方式很重要,他既是副城主一系的人,那么死就死了,無論如何,副城主此人必須得抓活的,想來柳翩的修行,副城主是絕對知情者,如若不然,就極其可惜了?!?/p>
張祈年說道:“那個副城主一直躲著,人都不知在哪兒,何談抓活的?”
陳符荼抬眸看著不知多高的高空,激烈戰(zhàn)斗形成的絢麗畫面,說道:“自來到烏啼城,也一直未見李神鳶啊,你們不覺得奇怪么?”
百里袖搭話道:“莫非那個副城主很早就已和李神鳶一塊逃走了?柳翩他們是沒來得及?”
陳符荼說道:“縱是已逃,也未必很早,否則怎么都來得及,總之,任何可能性皆有,對了,烏啼城主還沒有消息?”
他看向梅宗際。
梅宗際搖頭說道:“我有詢問烏啼城主一系的人,他們說在得知副城主有反叛之心時,就已想法子通知烏啼城主,但消息是否能被烏啼城主獲悉,他們無法確定,因為烏啼城主很久沒回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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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符荼面無表情道:“也就是說,烏啼城主很可能壓根不會出現(xiàn)?!?/p>
梅宗際問道:“殿下覺得此事有蹊蹺?”
陳符荼道:“我看哪都不對勁,可哪都無法合理解釋,如果說副城主夠狠,殺死城主一系的人是某種計策,但現(xiàn)在柳翩也死了,再狠也不能真把自己人全給玩死吧?”
張祈年則說道:“如果烏啼城主的確很久沒回來,且不論他為何在外行走,此一役,除神都外,也就上宗及一些大宗知道,烏啼城主如沒能第一時間獲悉消息,回不來也合情合理?!?/p>
陳符荼瞇眼說道:“合理中透著不合理,不合理中又透著合理,我真有些摸不準局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