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玄靜是越聽臉越黑。
雖然朱諭雪有夸大其詞的嫌疑,但說得也是事實(shí)。
田玄靜不愿給朱諭雪任何一個直接懟臉嘲諷的機(jī)會,干脆默不作聲。
燕瞰是聽得心驚肉跳。
他萬萬沒想到,姜望居然這么厲害。
要比當(dāng)初驚蟄宴時他對姜望的認(rèn)知更厲害。
究竟是真的隱藏這么深,還是天賦異稟,短短時間里又破了境?
駱峴山雖然沒搭茬,但心里的震驚不亞于燕瞰。
在場的人里面,他自認(rèn)是最熟悉姜望的,正因如此,他內(nèi)心里的震驚程度也是最強(qiáng)的。
他不由得冒出一個念頭。
姜望到底是不是人?
弱冠澡雪記憶猶新,仿佛是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今年也才二十一歲,澡雪巔峰?
等到二十二歲是不是就破入澡雪之上了?
而立之年未至,便直接飛升成仙?
駱峴山感覺腿肚子有些發(fā)軟。
這簡直離譜??!
褚春秋他們的震驚已經(jīng)過了,現(xiàn)在更在意另外一件事。
“你們這位殿下六尺間無敵的本事是學(xué)自劍宗?”
六尺間無敵目前來看并非真無敵。
可若等他成長起來,成為一方大物,站立在人間最高峰,六尺無敵便意味著真正無敵。
毫無疑問,呂青雉對于隋國來說會是巨大的隱患。
顏辭沉默無言。
田玄靜挑眉道:“劍圣閣下無敵世間,四十年前便已奠定,雖然那時候你們國師并未露面,可也能變相證明,是他不敢露面,殿下得劍圣傳承,再次無敵世間只是早晚的事,你們就算存著別的心思,也要掂量掂量,是否愿意撕毀百年契。”
他沒有藏著掖著。
褚春秋眉頭緊鎖,臉色愈顯難看。
大覃皇室的身份,讓他們就算想把呂青雉扼殺于搖籃,也很難做得到。
換句話說,哪怕是鋒林書院首席掌諭以及何郎將都可以死在兩朝會,唯獨(dú)呂青雉不行。
這并不意味著資質(zhì)絕高的首席掌諭和何郎將不重要,除了西覃皇室身份,呂青雉得劍圣傳承的背景更重要,如果把隱世的劍圣再招惹回世間,大隋必將生靈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