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兒!”
“叔父。”
看著和以前絲毫沒有變化的男人,談靜好微微一笑,福身見禮。
甘梨見談靜好臉色蒼白的模樣,頗為心疼,趕忙制止她行禮,“幾時到的?怎么沒有提前通知叔父,好去接你??!”
談靜好回道:“也是剛到?jīng)]多久,因特殊緣故,沒來得及通知叔父?!?/p>
沒等甘梨說什么,小魚突然問道:“神都妖患剛除,我家公子初至,尋常人或許不知,但您貴為神守閣閣主,理應(yīng)目睹,怎會不知談郡主來了神都?”
甘梨皺眉道:“你家公子是?”
剛詢問出口,他忽然意識到什么,轉(zhuǎn)頭看向談靜好,問道:“你是跟那個姜望一塊來的?”
談靜好點了點頭。
甘梨當(dāng)即牽起談靜好的手,又朝著小魚示意道:“先入宅再說?!?/p>
小魚沉著臉,拽住仍在看著門前鋪首發(fā)呆的阿姐邁入神守內(nèi)衙。
徑直來到書房,甘梨將屋門緊閉,回身看著不明所以的談靜好和目露一絲警惕的小魚,他輕嘆道:“我近期得了圣意,一直在盯著垅蟬烏啼城,余下除了歇息便是處理雜務(wù),妖怪襲擊神都一事,確知曉,但并未在意,畢竟天塌了有高個頂著,若高個都頂不住,我出面也沒什么作用。”
小魚略感意外。
她聽談靜好甚至汝鄢青都提過烏啼城的事,只是更多的她沒有了解,也就不懂神守閣閣主為何要盯著烏啼城,可想來這個問題是沒辦法直接問的。
因此她忽視這件事,談起另一個問題,“可提及公子的名字,你便一副唯恐隔墻有耳的樣子,讓我們?nèi)胝f話,其中亦表明是清楚公子來了神都,要說沒有窺視神都之外的全貌,怕是很難讓人相信?!?/p>
甘梨失笑道:“姑娘當(dāng)真是謹(jǐn)慎至極啊,但事情不像你想得那般存在什么復(fù)雜的原因,陛下擬旨敕封姜望為潯陽侯,讓其赴神都,我自當(dāng)知曉?!?/p>
“雖然他比預(yù)定日子來晚了許多,可沿途鎮(zhèn)守府衙都有上報,所以姜望抵達(dá)瑯?gòu)郑移鋵嵤堑谝粋€知道的,只是并未拆信來看,直接便呈入宮內(nèi)。若早知姜望身邊有好兒在,定會馬不停蹄趕過去。”
談靜好也覺得是小魚過分謹(jǐn)慎,不論是無視神都妖患還是旁的,在她對甘梨的了解里,都屬于很正常的事情。
甘梨貴為神守閣閣主不假,但要說稱職,真算不上,有什么事都是能交給手底下的人便交給手底下的人,與自己無關(guān)的更是能不管就不管。
像監(jiān)視烏啼城這種事,哪怕是陳景淮直接下令,他照樣有偷懶的時候。
純是性格使然。
小魚姑且信了,但她還有問題,“你提防公子之名,是何緣故?”
甘梨面露肅然,說道:“此事確有緣由,但我無法明說,想來姜望自己是最清楚的,相比于此,我更好奇”
他看向談靜好,問道:“姜望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為何同他一塊來神都?”
談靜好蒼白的臉色隱現(xiàn)一抹紅潤,她柔聲細(xì)語把結(jié)識姜望至今的事簡單敘述一遍。
甘梨沉默片刻,笑道:“原來如此,到現(xiàn)在我還未來得及詢問你的狀況,竟是姜望已經(jīng)治好了你,雖說大恩不言謝,但有些事確實該提醒一二?!?/p>
小魚聞得甘梨后面的話,漸漸瞪大了眼睛。
教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