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重錦出生后,小公主降生前,陳景淮就已經(jīng)沒再臨幸后宮任何一人。
因此小公主的突然臨世,在陳景淮眼里也是十分驚喜的事情。
哪怕他現(xiàn)在一心修行,但小公主鬧著要見他,陳景淮依舊會暫時放下修行,陪著小公主玩一會兒。
可現(xiàn)在,乍聞自己最寵愛的小女兒很可能不是自己親生的,陳景淮心里的怒火是無論如何都壓抑不住的,雖然姜望或許在故意搞事,但陳景淮不瞎。
小公主長得不像他,有眼睛就能看出來,只是陳景淮沒怎么在意,就算他是皇帝,也不能讓自己孩子必須什么都像自己,不像孩子的母妃。
而這種事就怕在意,不在意,怎么都不會察覺,也很難想到那方面,開始在意的時候,越看小公主和申屠司越是覺得像,或者說,是真是假都已經(jīng)不重要,這已經(jīng)是他身為皇帝的臉面問題。
但若直接殺了申屠司,無疑更向世人證明了這件事是真的。
如果不殺,陳景淮又絕對咽不下這口氣。
所以他現(xiàn)在反而期待姜望能出手殺了申屠司。
姜望自是不會讓陳景淮如意,想殺申屠司什么時候都可以,但哪有先惡心惡心陳景淮來得妙?
在潛龍殿里讀書人們飲酒作詩的時候,張祈年與陳符荼淺聊一會兒,接著找上了李神鳶。
陳符荼則沒什么動作。
張祈年微笑作揖道:“在下是一心為圣上肝腦涂地的張祈年,初聞李姑娘是帝師之徒,先前未知,沒有及時見禮,還望勿怪?!?/p>
李神鳶面露古怪看了一眼張祈年,有些敷衍地拱手回禮。
張祈年毫不在意,笑著說道:“帝師已經(jīng)很久沒收徒了,李姑娘想來是天賦異稟,未來必是不可限量?!?/p>
李神鳶淡淡說道:“比不得張公子。”
張祈年擺手道:“僅是在祖父蔭庇下稍有些文采的小人物罷了,能被帝師收為徒弟,李姑娘才氣必然更是出眾,而且也會有很高的修行資質(zhì),張某哪能和李姑娘相提并論?!?/p>
旁邊吃桂花糕的舒泥吧唧著嘴說道:“張祈年,你不是有暮夏么?怎么又與別的女子搭訕?”
張祈年笑道:“舒姑娘哪里話,張某僅是跟帝師之徒打個招呼,用搭訕這個詞是不對的?!?/p>
舒泥回頭看了眼懷中抱劍冷著臉的暮夏,說道:“她臉色這么難看,怕也沒覺得你是在打招呼?!?/p>
張祈年攤手說道:“暮夏向來如此,就喜歡冷著張臉?!?/p>
舒泥面露狐疑。
張祈年朝著暮夏說道:“夏兒,給舒姑娘笑一個。”
暮夏聞言一怔,然后硬擠出一抹笑容,看起來更像是冷笑。
沒等舒泥說什么。
旁邊的姜望靈機(jī)一動,直接眼一瞪,拍桌而起,“你沖我冷笑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