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霎時死一般寂靜。
就連陸玖客也終于把視線從手里的書上挪開,抬起頭看向帝師。
常祭酒干笑著說道:“沒必要吧老師?您都這么大年紀(jì)了,而且剛收了小師妹,一下教倆再把您累著,那做徒弟的我該多心疼啊?!?/p>
帝師斜睨了他一眼,說道:“怎么,你能教得了他?就算拜你為師,不還得我教?何況讓魏紫衣拜你為師,其余掌諭也不同意啊。”
“啊這”
掌諭們面面相覷,他們心里想的當(dāng)然是讓帝師來教,現(xiàn)在爭得只是師徒名分,直接讓帝師收了徒弟,就算心里不愿意,可誰又敢真的說什么?
但唯一能確定的是,常祭酒若是成了魏紫衣的老師,他們不僅不愿意,還敢一擁而上施展些拳腳,真當(dāng)讀書人的拳頭是泥捏的?祭酒咋了?照樣揍你!
當(dāng)然,這個祭酒不包括陸玖客。
畢竟陸玖客是個假讀書人,就會捧著書裝犢子,好像一副很有文化的樣子。
可他手里的劍是真劍。
除了帝師,誰整得過他?
魏紫衣終于不再沉默,上前揖手說道:“小子何德何能讓諸位掌諭甚至帝師憂心,我不懂什么浩然氣,此來只為入讀魚淵學(xué)府,完成學(xué)業(yè),不拜師,諸位先生也就無需再煩心。”
掌諭們表情都有些僵硬。
他們沒多想,反而覺得是魏紫衣不忍他們爭吵,自己退了一步。
固然因此更喜愛魏紫衣,但不拜師可不行。
只是這件事該怎么有結(jié)果呢?
他們誰也不想讓著誰啊。
念頭至此,他們臉色再次一變。
像是才反應(yīng)過來。
“你不懂浩然氣?”
雖然他們也不懂,但魏紫衣悟出了浩然氣,怎么會不懂?
就算沒有全懂,也該比他們懂得多。
這是否代表魏紫衣的資質(zhì)比他們想得更高?
就像何輔麝一樣,破境如喝水一樣簡單。
他們絞盡腦汁也悟不出浩然氣,魏紫衣啥也沒了解,浩然氣就來了。
這不就是為儒家而生的么?
魏紫衣點頭說道:“我確實第一次聽聞浩然氣?!?/p>
李神鳶接話道:“啥是浩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