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姑娘的符陣是給所有可能出局你的人準備的,并非特意針對我,因為符箓是早就埋下的,無論我懂符與否,都會陷入其中?!?/p>
“雖然事實是我自詡看破一切從而大意中招,但我懂符這件事,是裴姑娘沒能事先知曉的,因此我破陣的方法也就多了一些?!?/p>
裴皆然從容說道:“是針對符箓還是強行破陣,都非瞬息能做到的事,我能困你多久便困多久,能消耗你多少便消耗多少,我清楚自己的能耐,也不會抱太大希望,做到自己能做到的極限便行了?!?/p>
溫暮白舉劍說道:“那便注意些,別被我直接殺了從而來不及認輸?!?/p>
劍氣在符陣里生出,溫暮白觀察著每一張符箓,嘗試著出劍。
要找到能讓符陣不攻自破的符箓自然需要些時間,相比強行破陣,直擊要害當然會更快捷,消耗也會降到最小。
裴皆然再取真血,她面色更白。
看著隨意出劍的溫暮白,裴皆然暗暗想著自己貌似低估了此人,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劍,便給予符陣極大的傷害,雖然距離破陣仍是差得遠,但起碼跟她預料的情況稍有不同,她可能會更快撐不住。
心里這么想著,裴皆然仍是維持平靜的模樣,像是盡在掌握。
很快半個時辰便過去了。
裴皆然嘴角溢血,恍惚看著在微微喘氣的溫暮白,極遠的地方又有強大的氣浪席卷而來,她驀地精神一震,“韓偃和你們那位掌諭似乎要分出勝負了!”
溫暮白面色嚴肅回眸看了一眼,說道:“我們也該有個結果了?!?/p>
他轉頭盯著某張符箓,喃喃道:“只是洞冥巔峰的你,借著符陣耗我這么久,我果然得殺了你才行?!?/p>
裴皆然沒有說話,她咬緊牙關,死死盯著溫暮白。
“現(xiàn)在直接認輸?shù)惯€來得及,否則就沒有這個機會說出口了,或者你更想再最后消耗我一劍,我很贊賞你的勇氣,可要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就太不值得了。”
裴皆然依舊沒有開口認輸,溫暮白破陣的一劍,必然是前所未有的一劍,都已做到這個程度,若是直接認輸才是虧本,她已經(jīng)隨時準備說出那兩個字,就看誰的速度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