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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你真是餓了（第2頁）

姜望略顯震驚道：“你真是餓了啊，什么飯都吃，什么話都敢說，麻煩你拿出證據(jù)好嘛，你先說說我為什么要?dú)㈥懠谰?？但凡說出個一二三來，我就不當(dāng)你在放屁?！?/p>

褚春秋頓時臉黑。

甘梨又笑呵呵說道：“褚首尊只是合理推測懷疑，可能缺乏了些邏輯。”

“我已查明，你和陸祭酒之間的確無仇無怨，真正有怨的是常祭酒，當(dāng)初也只是陸祭酒不明真相，阻止你殺常祭酒才打起來的?！?/p>

“你哪怕生氣，架打了，氣消了，目標(biāo)也依舊會放在常祭酒身上，的確沒必要再殺陸祭酒?！?/p>

褚春秋冷冷看了一眼甘梨，但也沒說什么。

如果此時直言姜望和陸玖客的仇怨源于姜祁，那么肯定也得把這份仇怨說道說道，最后毫無疑問會說起陸玖客陷害姜祁的事，從而把問題扯到陛下身上。

褚春秋雖是青玄署首尊，但重在降妖除魔，所謂辦案也是辦妖怪的事件，對付妖怪哪需要審問這個流程，他真就沒什么經(jīng)驗(yàn)。

有些問題很關(guān)鍵，卻偏偏沒辦法細(xì)說。

陛下的意思也是從勾結(jié)妖怪和殺害陸玖客一事入手，雖然沒說必須讓姜望伏法，可明白陛下想法的褚春秋自當(dāng)竭力遵行，沒想到姜望挺能辯，讓他心情很糟糕。

常祭酒的心情也很糟糕，這一會兒功夫提他多少次了都。

姜望看著甘梨笑道：“甘閣主的話就很合理，不像某些人，純粹故意針對，無視證據(jù)說話?！?/p>

褚春秋深呼吸。

甘梨卻正色道：“但有件事不得不考慮，侯爺有正神庇佑，如果正神出手幫忙遮掩，雪姬便可以悄無聲息潛入神都，這也是合理推測，我認(rèn)為很有邏輯?！?/p>

場間魚淵學(xué)府的某些掌諭第一次聽聞此事，不禁臉上有異。

褚春秋難看的臉色稍有好轉(zhuǎn)，心想不愧是甘梨，這才是一語中的。

姜望盯著甘梨，沉默片刻，問道：“甘閣主是覺得神明會與妖怪為伍？”

褚春秋剛要搭茬，忽然意識到什么，頓時閉嘴。

但自始至終只看戲的上官明月卻開口冷笑道：“神明也會墮落，這世上還少么？就連鋪首也分門神和妖怪兩種，而且據(jù)我所知，你在來神都的路上，就碰見過雪姬，明明要大動干戈，最后卻不了了之，很難不讓人懷疑，這其中有什么問題?！?/p>

姜望面無表情說道：“神明墮落的確存在，但那是沒了正神之位的神只，就算如此，這些墮落的神只但凡有機(jī)會，也依舊迫切愿意重歸神位。”

“如果正神勾結(jié)妖怪，神都里那尊神明，誰能保證沒有妖心？還是諸位覺得，正神侍奉的仙人也已墮落為妖？否則正神如何瞞過仙人？”

上官明月臉色慘白。

作為半點(diǎn)修行都沒有的凡人，縱然明白修行上的知識，但他哪懂得這些？

轉(zhuǎn)頭見周圍人的表情，他意識到自己不該搭話。

甘梨也像才醒悟般拍了拍額頭，說道：“是我的錯，這個推測一點(diǎn)也不合理，正神當(dāng)然不應(yīng)該也不可能幫妖怪，所以這件事看來確實(shí)和侯爺無關(guān)。”